叶晚晴抿着唇,淡淡一笑。她望着非洲鹰,心里有些感慨。
现在,谁都知道非洲鹰对张桔有那么点意思,张桔自己也知道,但两人谁都没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自从上次张桔通过了暴晒形体训练,非洲鹰就更加变本加厉地对她严格要求,相比别人,对她更加苛刻。也正是因为对她的特殊“照顾”,大家渐渐看明白了,原来,非洲鹰是想通过严苛的标准考验张桔是不是真的能留在特训营。如果她不行,那就趁早走人,如果她真有那份不屈的意志力,能挺过去,那么,就留下,毕竟,文工团出来的“花瓶”总会让人先入为主地怀疑,她究竟能不能胜任特种兵这样的特殊兵种。
幸而,张桔没让他失望,也没让她的战友们失望。今天,她能坐在这辆车上,是她用自己的汗水与毅力换来的。
这时,刘婕突然皱起眉头,她用力嗅了嗅鼻子,喊道,“艾玛,这是什么怪味?这么冲!怎么像汽油味?”
“汽油?咱们的车漏油了?”肖菲惊慌失措,她怕火,从小就怕。
刘婕立刻否定道,“不是咱们的车。这味不对,不是汽油,是煤油。”她想了想,转头对非洲鹰问道,“非洲鹰,咱们是不是快到了?”
“哎,你怎么不喊报告?”有人低声提醒。
“现在是休息时间,就不必那么正式了。”非洲鹰难得地态度友好,他对所有人说道,“是快到了,大家做好准备,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不要落下东西。”
“是!”
“是!”……
检查完,杜月好奇地问道,“刘婕,你怎么知道快到了?你说你闻到了煤油味?”
“是啊,航空煤油,专供客机用的。航空煤油挥发很快,而且里面含有铅,是致癌的。要是闻得久了,能造成肉震颤,共济运动失调,严重的,还能出现定向力障碍,意识模糊。要是吸入液态煤油,能引起肺炎,严重时发生肺水肿。如果不小心喝了,还会引起口腔、咽喉和胃肠道刺激,出现中毒性中枢神经系统症状。”
刘婕出身中医世家,对什么都喜欢往医学研究方面想,不自觉地考虑药用性及对身体的危害性,但她的话专业性太强,立刻引来査欣的不满,“我去!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去闻煤油味,你说的我头都大了。”
唐诗诗却用充满敬佩的眼光看着刘婕,“我滴妈呀,刘婕,你不仅长了只狗鼻子,还长了颗比计算机还厉害的脑袋。我看你脑袋也不大啊,怎么就能装下那么多东西?”
“肥婆,你这是承认你自己蠢了?”
“你不蠢,你也来一段啊,你行吗?”
“不就是背医书嘛,我来就我来。”査欣抬头望着车篷,眼前闪过母亲慈爱的笑脸。
“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
査欣得意地望着已经呆住的唐诗诗,“怎么样?没想到吧?”
“你会背黄帝内经?”刘婕惊讶万分,以査欣的个性,她怎么能背得下来这么生涩的文言文,除非,她跟自己一样,家里有人懂中医。“你父母也是中医?”
“是我妈。”査欣嘿嘿一笑。
叶晚晴发觉,査欣这个刺头在提到她的母亲时,棱角分明的脸庞竟浮出一抹温柔,霸道十足的眼神中,也映出一种别样的光芒。
……
车停了。
女兵们有序下车,整齐列队,在她们的正前方,停着一架小型客机,从外观上看,跟普通客机没什么区别,但要小了整整两号。
望着那架飞机,叶晚晴不由想起那个孤冷的男人,她突然发觉,自己对他的了解并不多,除了他的家庭之外,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陈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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