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别担心,有父皇在,不会有事。”
“爷,你这是?”左宴不解的话顿住,因为那个惊叫的女人,已经稳稳当当的落进了空中的轿子。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大祭司一行人似乎没动,迟早早离他也很远,偏偏就那么诡异的撞在了一起,而轿上的纱帘也像是未曾动过一般。
“听闻大祭司的轿撵出行,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王爷真是好功夫,这力道……”
夜煜扬手制止了他的吹捧,左宴看不出,他却清楚得很,若那人不肯,别说是他扔出去的女人,即便是他,也休想接近他的轿子。
还有,他恍惚间听到了孩子的声音,是幻听吗?
轿子里,迟早早脸上的轻纱翻了面,掩去了美丽的眉眼,独独露出那一片性感的络腮胡子,端端对着紫衣男人的脸。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透过金色的面纱,她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还有一双迷离的紫色妖瞳。
她又落进他的怀里了?
意识到这一点,迟早早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傻笑,尽管红唇被胡须盖满了,笑起来说不出的狰狞。
她在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都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今生一次擦肩,像他们这样的,前世她铁定对他抛媚眼抛到眼抽筋!
男人好看的薄唇抿了抿,还没说话,她就抓着他的衣服,抢着说道:“这回我洗过澡,也换过衣服。”
她是怕他像上次那样嫌她好脏,想说自己很干净,免得再被扔下轿子。
不料男人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假胡须,长眉轻蹙,缓缓吐出另外两个更冰冷的字:“真丑。”
迟早早连忙扯下胡须,尽管疼得龇牙咧嘴的,还是努力微笑保持自己美美的样子。
按说以她的性子,别人说她难看,此时应该暴跳如雷才是,可对上那样一张妖颜一双妖瞳,迟早早发现自己气不起来,在夜煜面前的蛮横全都隐匿了。
暴跳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她那颗心。
这男人是不是对她施了妖法,为什么见了他,她会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一颗心不由自主,扑通扑通狂躁的乱跳着。
完全忘记了自己准备找他算旧账,也忘了自己刚刚还牵肠挂肚的两个宝宝,甚至连要孩子他爹签收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除了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她就只剩下手足无措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样,夜煜还在下面,不管他是什么打算,她总觉得他是一肚子坏水,她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她还是个将死之人,这个男人越是好看,她越要抵住诱惑,她要跳车,不,是跳轿子!
“那个,祭司大人……”
“夙。”他说。
“夙?是你的名字对不对?很好听。”她弯着眼睛笑,龙九夙微蹙眉,俊美的面颊带着可疑的红晕。
那是种令人炫目的美,迟早早扯下面纱,还没看清那疑似害羞的表情,就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接着就领略了地心引力的独特魅力。
是的,她又被他扔下轿子了。
自由落体运动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突然,她又没出息的被吓晕了,这回连尖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
“回宫。”空中黑衣魅影悄无声息的离去,带走了那个男人的气息。
昏倒前没能听到他好听的笑声,而是夜煜的低呼,迟早早还有些失落。
抱着异常安静的女人,夜煜神色复杂地目送大祭司的轿子飞远。
那是皇宫方向,那人真的只是单纯的改变心意,不去西山降雨才折回来的吗?毕竟,他素来嚣张惯了,行事从来都依着心情。
他发现,自己更愿意那么想,而非当他是为了怀里女人而改变。
左宴跟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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