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切断了。
“怎么了?”
“要出门下,李先生说有要事找我,”他顿了顿,面露歉意,“我让小陈送你去试礼服。”
“好吧。”
她从父亲口中听说过李先生,是台湾来的,祖籍在青城,此次过来就是携了巨款过来搞项目注资的,成了青城所有集团拉拢的首要对象,他,也不例外。
钟意情有时候有些胡搅蛮缠,但并不胡闹,极为分得清场合。
裴之沛心情好的时候,会摸着她的头宠溺地夸赞她“大方明理”,这对她而言,便是最好的甜言蜜语了。
那天,她让小陈送她到试礼服的地方,就让他走了,但她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而搭乘了另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她的生理期,一贯准确无误,但这个月,已经迟来了半个月了。
本来打算买个验孕棒检测下,可又怕乌龙被他发现,还不如趁机来一趟医院检查确认下。
有时候,她忍不住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去医院,而是乖乖去试礼服是否就不会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了,是否她……
这世上注定没有如果,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医院的检查报告果然证实了她的揣测,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一个月大了,因为天生输卵管狭小,所以这个据医生说来之不易的孩子有轻微的先兆流产迹象,不严重,吃些安胎药就行了,因为她年轻,身体又十分健康。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她还时不时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微微笑了出来,原来,她就一直期盼着能有朝一天给他生个孩子,但他一直以自己年纪还小不肯让她受罪坚持戴套。
没想到还是能有漏网之鱼,这下他肯定不会说no了,这拿掉孩子可比生孩子还要伤身,这下,她倒是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按耐不住满心的喜悦,决定先回家等他,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试礼服么,给完惊喜后再一起去也不迟。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惊喜,他先给了她一份惊吓。
她开门后,发现玄关处他的鞋子没少,反倒是多了一双华伦天奴的当季新款,这双鞋子她先前在杂志上看到过,还提过跟她明天那套礼服很搭。
她眼神霍然璀璨了三分,连鞋码都跟她一样,真没想到裴之沛也会搞浪漫。
她轻手轻脚踏进客厅,绕到了主卧室的门边,门还有一公分左右未阖上,然后,她看到了此生最为震惊难忘的一幕。
她的继母莫轻烟和他纠缠到了一起,地上四处散落着她的衣服,还有很多纸张。
她身子颤抖,泛白的指关节紧紧握成拳头,竭力堵住了自己咬紧牙关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她都忘了自己到底是怎样拼尽全力悄然离去的,只记得自己动他车的时候,手指抖得厉害。
刹车失灵,她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全凭肢体行动,脑海里却全被刚才那肮脏恶心的一幕填得满满的。
她失魂落魄地在公园里坐了一个下午,翻来覆去全是那几个字,裴之沛,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她对他掏心掏肺,爱得毫无保留,他却伤她伤得体无完肤,五脏六腑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扭曲成了一团。
她痛得都几乎失去了知觉,原来被心爱的男人背叛是如此的锥心刺骨。
裴之沛,你真的是太不堪了,你找怎样的女人不可以,为什么找上的还偏偏是她的继母,也太饥不择食了。
那对贱男女,也不知道狼狈为奸在一起多久了,真是讽刺,自己却一点迹象也没有察觉。
傍晚躺在手术室的时候,医生还不停地劝她,“钟小姐,你天生输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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