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子夜如影随形跟着她,她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更别提寻什么如意郎君了,连只苍蝇都寻不到。
“孙琦,你只能嫁给我。”
阎子夜眯起眼来,眸底危险的光芒毕露,这女人,根本就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还妄想嫁给别的男人,那男人要是不怕死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阎子夜几乎从鼻孔里重重喷出了一口气,孙琦心有余悸拍了拍狂跳的小心脏,“我宁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阎子夜,你就做梦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还是老样子,说不到三句,又争得脸红脖子粗,可这看在有心人眼中,却是欢喜冤家偏聚头。
晚宴结束的时候,莫轻烟的人影都没见到半个,厉老爷子忍不住蹙眉,问身侧宛若对事事都漠不关心的外孙,“之沛,轻烟哪去了知不知道?”
先前轻烟旗袍被染,他是知道的,轻烟想让之沛送她回去换身衣服,之沛却径自吩咐小陈去为她另外取一套礼服来。
轻烟明显流露出不悦,不过并没有当场发作,毕竟舞台今日属于另一对新人,她还是懂分寸,没有喧宾夺主做出格的事儿。
对此,厉老爷子对之沛有些不满,但在阎老爷子插科打诨和稀泥之下也只是瞪了他几眼,算是揭了过去。
莫轻烟之后,就去房间里候着,等小陈衣服送来,此后就连个人影也没冒过。
厉老爷子拿捏不准她是不是提前离去了,打了个电话,手机显示的是关机状态,他也就作罢。
裴之沛凉薄的唇微抿,摇了摇头。
外公这分明是明知故问,他一直伴随左右,没有走开过,哪里会知道轻烟去了哪里。
关心则乱,他不信莫轻烟这么一个精明的女人好端端的会遭飞来横祸。
这一回,莫轻烟还真的是惨遭了飞来横祸,连哭都哭不出来。
*
晚宴结束,送完厉老爷子回医院,裴之沛就直接去了钟意情那公寓。
他有些不满的是,这都晚上十点了,公寓内还黑灯瞎火,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她……她还没回来。
看来,他住院的这段期间,她八成也是过着这般舒服的日子,这里,本就非她真心诚意想要入住的,她无所谓。
他又没时而来抽查,这无形之间想必又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裴之沛端着一张冷沉俊颜,一只手支撑着半个后脑勺,侧脸轮廓在光线的映衬下讳莫如深,浑身上下都释放着冰冻三尺般的蚀骨寒意。
钟意情今晚回来得非但有些晚,还带回来了一个人——丁默。
丁默不知怎的跟她男朋友闹了别扭,又喝了不少酒,正逢钟意情打烊之际,钟意情无奈之下,只能带她回来了。
她敢带丁默回来,也是想到裴之沛好些天没出现了,许是想要晾着她。
再不济,她到时让丁默去孙琦那借助一晚也行。
钟意情想得是够美好的,可真正当她吃力地拖着烂醉如泥的丁默开门进屋看清沙发上斜躺着的那具男性躯体时,刹那愣在了原地,身子僵硬得如同一块硬梆梆的石头。
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闭上了,又睁开,反复了几次,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如她所愿消失。
不是幻觉,裴之沛是真实的。
钟意情突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尤其是当他深邃冷凝的目光落在了丁默的俏脸上的时候,她隐隐后悔自己没有先进来看情况就把丁默带回来的决定了。
“你舍得回来了?”
裴之沛低低地道,在钟意情听来,阴阳怪气的,她不喜欢。
不过,她喜不喜欢又如何?
她不是七八年前的钟意情了,他也不是七八年前的裴之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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