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沫双眼猩热,强忍着满腔的郁苦和冷笑,握紧笔,在纸上写道:“他一直没与您询问过孩子的情况么?”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慕卿窨。
郭记闳明白。
郭记闳沉沉吸气,凝重望着乔伊沫,缓缓摇头,“你离开封园不久,我便退休了。从那之后,再未与慕先生有过联系。”
乔伊沫喉咙一腥,她忙用力咽了咽喉咙,匆忙在纸上写说,“郭教授,我今天问您的问题,还请帮我隐瞒。哪怕他问起,您也不要说,拜托您了。”
乔伊沫知道,以那人的心性,他一定会向郭记闳追问了解。
郭记闳,“……”
……
澳大利亚。
“教授。”
刚结束与乔伊沫通话,握着手机,满心沉重站在桌边的郭记闳,听到从门口传来的,带着几分飒爽之气的女声。
郭记闳眉毛上抬了抬,侧转身看向门口。
站在门口的女人,看上去至多四十的摸样,一条手臂轻横在门板上,站姿豪迈,留利落的短发,笑容真诚,却又夹着些江湖气。
见郭记闳看过来,女人扬扬眉毛,“您和付老师不是说在我这住着不舒服,吃不着家乡菜么?哼,我今儿个推掉所有应酬,专程给您二老下厨煮了一桌子的家乡菜。您快下来瞧瞧吧。这回您要再囔着说住我这儿不舒服,我立马给您二老打包送您二老回家乡去!”
说到最后,倒孩子气起来。
郭记闳一笑,指指她,“别欺负我老头子老了,不瞅事。专程为我和内人下厨?我怎么觉着你是为专门讨好你那魂不守舍的宝贝儿子?好意思,真好意思!”
慕子栩哈哈笑,被戳破也不害臊,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就是给我儿子准备的,您和付老师都是沾我儿子的光了怎么着吧?吃不吃?”
郭记闳啧了下,露出一副“受辱”的样子,却是跺脚,狠狠说,“吃!”
“哈哈……”
慕子栩大笑。
慕子栩笑完,发现郭记闳站在房间里,一动也不动,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浮出些许勉强,眼眸亦忧虑的闪烁。
慕子栩眯眯眼,抱胸靠在门口,“教授,没事吧?”
“……”
郭记闳抬眼看慕子栩,想了想,说,“这件事总归与你有关,你知道比我知道管用。”
慕子栩面容一凝,背部离开门板,嗓音发沉,“跟慕慕有关?”
“嗯!”
……
“您是说,您给伊沫产检的时候发现,她怀的是个小子,而现在养在慕昰身边的却是个女娃?”
房间内,慕子栩听完郭记闳的话,脸色发黑,微咬着后牙槽道。
慕子栩说话的声音有些低,但郭记闳还是听出了几丝颤抖。
郭记闳看着慕子栩,也是无奈,“其实在乔小姐离开封园和慕先生前夕,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我只以为她不知道孩子的性别所以才问的,没作它想。时隔近六年,乔小姐却再次联系我,又一次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所以我想,事情大抵就跟你说的一样。”
“……有没有可能是您检查出错?”
慕子栩情急之下,盯着郭记闳道。
情有可原,郭记闳并不计较,语气肯定,“绝不可能!”
慕子栩一张脸黑中透出青色,捏紧手指,“如果慕昰养在身边的女娃不是慕慕的孩子,那么慕慕的孩子呢?他……”
眼泪,几乎瞬间从慕子栩的眼眶夺出。
郭记闳心头也是一片冷凉,“当年我在逸合医院抢救乔小姐时,乔小姐的情况可谓九死一生。以乔小姐当下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对她进行强行剖腹本身就是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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