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农历廿八这一日。
江夏候府设宴来者自是非富即贵,且别说这期间还隐藏着另一层的意思,一时间帝都的贵夫人们,只恨不得将所有华丽贵重的东西都堆在自家姑娘身上,只盼着能一瞬入了候夫人的眼,从此缔结良缘。
若兰、若芳,若晴在柳氏的带领下,由谢文珠亲自领着去了太夫人的屋里,福和堂。给太夫人及候夫人请安。
织成“吉祥福寿”纹样的猩红驼绒毡毯将福和堂铺得满满的,踩在上面不仅软和连声音也不发出一点,朝东方向紫檀木打造的多宝格,格子里摆放着琳琅满目闪烁着幽暗光泽,精美华贵的瓷器古董做摆设。
屋子里衣香鬓影一片喧哗,众多穿戴华丽形色各异的贵夫人围着上首一个头发花白穿一袭金边玄色镶领赤金撒花缎面对襟披风并棕绿云纹绣金缎面蔽膝黄栌马面裙面目兹和的老太太。老太太正笑吟吟的听着下首一年约三旬着一袭雪里金遍地锦滚花狸毛长袄,长相精致却略显凌历的妇人说话。
“夫人,舅太太来了。”
年轻夫人身侧颇有些头脸的年老妈妈对正着说着话的妇人,轻声说道。
若兰这才知道,眼前的妇人原来便是江夏候候夫人,方氏。她不由便多打量了几眼方氏,一袭雪里金遍地锦滚花狸毛长袄,一条湖蓝色的宫绦长裙,高高挽起的垫马髻,一枝别致的凤钗尾分两股绕于发髻之间,两只凤翅一上一下,线条优美而夸张,几乎随时会随风飞去!
此刻,方氏听了婆子的回话,不动声色的撩了眼正引着柳氏上前的谢文珠一眼,下一刻,起身,笑声轻脆的对上首的太夫人道:“老祖宗舅太太带了几位姑娘来了。”
这个时候不仅是座上的太夫人,便是下首坐着的一些贵夫人也都齐齐的朝姐妹三人看来,众人目光在对上若兰的那一刻,屋子里似是齐齐僵了片刻,稍后才听到一个慈详和蔼的声音疑惑的问道。
“这哪家的小娘子,长得这般齐整,就像那年画上的人似的。”
若兰感觉到身侧若芳的身子似是僵了僵,她抿了抿嘴,眉眼轻垂跟在柳氏身后,上前屈膝行礼。
“晚辈(若兰,若芳,若晴)见过太夫人,祝太夫人福寿绵延,平安康泰!”
“好、好、好,快起来。”
太夫人受了三姐妹的礼,便让身候的丫鬟捧着托盘送上三个绣囊算是太夫人的见面礼。
若兰接过绣囊微微抬眼,借着这机会将太夫人身后呼啦啦站着的那些些个哥儿给看了一眼撩过,眼见小的不过六、七、八岁,大的也不过才十六、七岁出头,面貌相似的估计都是江夏候府的本家人。
“这都是我候府的本家兄弟子侄们,他们来给太夫人问过安后,便要去前面陪安。”候夫人方氏笑了对柳氏道。又指了下首另一边站着的各个珠翠环绕妆容端庄媳妇姑娘道:“这是家中嫂嫂、弟妹、侄女大家伙都来认识认识。”
一时间,女人们走上前来又是一番寒暄说笑。却是苦了若兰三姐妹,她们稀里糊涂给许多太太行了礼然后又表哥,表弟叫了一屋子人。若兰只将个头磕得晕头转向,站起来天旋地转差点便一头裁了下去。当然,换得的好处便是手里攥不完的锦袋。
尽管谢文珠的夫婿方凯安很给力,但必竟不是从太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太夫人人前可以装作母慈子孝,实际上是什么心情,不用说也能知道。而,谢文珠也是个聪明人,带着柳氏和若兰等人露了个脸后,便寻了个借口退了下去。
“今儿府里来的客人有些多,我怕是招呼不到你们。”谢文珠携了柳氏,目光扫过若兰和若芳,若晴三人,眼里闪过一抹满意的光后,将身边穿着一袭石榴红缂金丝云锦缎袄子的谢婉蓉喊了上前嘱咐道:“婉蓉,你带着你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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