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儿要跟奶奶说一声,她这屋里的床不行,半夜怎么老吱嘎吱嘎的响呢!
半个时辰后。
若兰慵懒无力的躺在江惟清的怀里,咕哝道:“身上都是汗,我要洗澡。”
“我抱你去!”
若兰推了他一把,想起,他一折腾起来就没没了的性子,摇头道:“不要了,我自己去。”
江惟清却是不管她,起身便下了地,光着身子拿了件衣裳将她一裹,便抱到了一侧的净房去。喊了滟滟进来收拾。
“怎么是滟滟值夜?”若兰将脸埋在她怀里,轻声道:“黄婵呢?”
江惟清低头对着她艳如石榴的唇便是一阵轻啄,末了,轻声道:“你喜欢那笨丫头侍候?”
若兰想起新婚的头一个月里,黄婵拿着染满污渍的床单问她,“奶奶,这白白腻腻的是什么啊?”脸便红的能滴出血。
屋子里,滟滟撩开帐子,闻到那入鼻的栗子花香时,骨头不由自主的便软了软。
她虽是个姑娘家,但却很清楚这味道由何而来。待看到水红床单上那深一块浅块的迹渍时,便连脚也越发的软了三分。
耳边响起一声轻呼。
“啊,讨厌!”
滟滟咬了唇,抬头朝净房的方向看去,耳听得若兰极力压抑却难以自抑的发出一串碎碎的轻吟声时,滟滟一把扯过了床上的床单,狠狠的咬了咬唇,目光阴狠的扫了眼净房,手脚麻利的做起事来。
这夜,直至快天亮,若兰才被江惟清抱回了床上。
头沾到枕头,累到极致的她,闭了眼便要沉沉睡去。
江惟清怜惜的看着烛光下她安静餍足的神色,替她盖好被子,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后,轻声道:“看来你这身子底子还是差了点,得好好给你补补。”
困极累极的若兰,抬手赶蚊子似的将他给拍了开。
江惟清呵呵一笑,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闭了眼,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若兰眼前忽的便闪过一张脸。
青螺眉黛脸若明月,顾盼回首间,惊为天人!
“你……”
若兰霍然惊醒。
“怎么了?”江惟清睁开眼,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见她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蹙了眉头,探手一摸,在摸到她后背也是一片汗渍后,紧蹙的眉头越发的紧了,轻声道:“做恶梦了?”
若兰摇了摇头。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她。
就是在梦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那样的清晰明了。
可是,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江惟清拿了床外小几上的帕子替若兰擦了擦后背的汗渍,轻声道:“没做恶梦,怎么突然就醒了?”
“就是梦见一个人,总觉得很熟悉,可是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若兰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他的胳膊上,轻声道:“今天我不是跟着姑母去了娘娘庙吗?”
江惟清点了点头,这是他们安歇前在说的话。
看了看天色,想着没多久天便要亮了,也睡不了多久,便起身拿了个大迎枕垫在身后,将若兰抱在怀里,轻声道:“不是给方表妹相看吗?”
“是啊。”若兰点头。
然后,便将她与方婉蓉误走到偏殿,跟那女子不期而遇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将黄婵说那女子是瑞郡王府的人告诉了江惟清。
“瑞郡王府?”江惟清拧了眉头,想了想道:“京都里别的人家还好说,只这瑞郡王府,我却是不大熟悉!”
若兰闻言不由便挑了眉头。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奇怪了!
若是说别的府不熟悉倒也正常,可因着杜慧的关系,江惟清明明应该跟瑞郡王府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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