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焱从医院里出来后,来到附近的小超市里为米若买矿泉水,回来的途中便远远听见医院门口的警笛声,他顿觉不妙,匆匆跑向大门口。
警察不让进,说里面有正在通缉的罪犯逃逸到此。
他急得不得了,米若还在里面,如果……
他不敢去想那种可能性,终于从敞开的窗户爬进去,进到里面才发现那是一个仓库,好像是停尸房。转过一道走廊和几个玄关,又从地下室辗转来到一楼,终于来到医院的大厅。
米若似乎被吓傻了,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看着其中一名罪犯就要向她逼近,他咬牙赶紧冲了过去,并搂住她的身子拖到安全的角落地带。
她吓得大喊,他只得出声安慰她,“嘘——别怕,米若,你仔细看看,是我!”厉焱将受惊的米若紧紧搂在怀里,柔声抚慰道。
“呜呜……”她终于忍不住委屈地哭出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温暖的怀抱还是有着莫名的安全感,似乎有他在,自己便不会害怕了。
米若大哭了一场,虽然有厉焱在身边,但还是浑身哆嗦成一团,这一切就像是儿时的梦魇,除了哭叫,没有别的办法让她从噩梦中逃脱。
等到她恢复清醒后,人已经在警察局了,因为那名受伤的重要罪犯逃逸,警方从监控视频里得知,她是唯一一名目睹过罪犯面容的目击证人。
对警察,在国内就没有太好的印象。到了美国,除了同胞间的耳濡目染,入境时海关警察贪婪的嘴脸,更让她对他们的第一印象,早就打了个百分之五十的折扣。
好在有厉焱在,但他不能陪她一起去闻讯室,等到她发觉自己孤身一人置身于一间封闭的闻讯室时,难免有些慌乱。
室内只有一张长桌、两把椅子,顶灯雪亮,照得她有点头晕。
大脑皮层开始活跃,记忆渐渐恢复,方才枪林弹雨的一幕又重归眼前,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努力控制,但无法止住身体的颤抖,椅子被她抖得咯吱作响。
对面的警察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情,咳嗽一声,用英语开始例行公事化的盘问——
“名字?”
“若。”她撑着额头勉强敷衍。
“家族姓氏?”
“米。”
“国籍?”
“中华人民共和国。”
“身份?”
“……”这可把她问住了。
对方挑了挑眉,又问,“地址?”
“……”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也是被软禁起来的,那破地方她怎么知道是哪儿?!
对方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连续发问,“外面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前夫。”
警察皱起眉头,“你们到圣彼得医院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治病!”米若有些火了,他到底把她当作是目击证人,还是嫌犯?
见她面上明显露出不悦,对面的男人板打得紧紧的脸稍稍松动,启齿露出一丝微笑。米若这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是为面目端正的帅哥,帽檐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像阳光下的黑海,碧蓝清澈。
他说:“不好意思,米小姐,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见他态度稍有所转变,米若的火气降下来,想了想,决定配合对方,于是极力回忆那个男人的特征,只可惜,除了他身上的灰色风衣,以及一只假眼,别的她再也想不起什么。
米若从闻讯室里出来时,瞥见厉焱的后脑勺,她脑子里乍然灵光一现,转身朝警察帅哥悄声说到:“先生,我要报警,那个男人软禁了我和我的女儿,求你救救我……”
然,还不等对方有所回答,米若的背后就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你还好吧?身体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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