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爱他,爱而不得,便想放手。
可放手也是不成的,因为他还要我的心。
我在一片混沌里模模糊糊的看见两年前的下雪天,我穿着蕾丝短裙被丢在雪堆里,冻得瑟瑟发抖。
老板冷冷一笑,冲我低叱道,“真是一个贱骨头。”
命运从来没有眷顾我这个“贱骨头”,我把头埋在膝盖里,咬着唇,暗暗的掉下眼泪。
他就那样站在我跟前,一双好看的眉眼,身影晕了一层温暖的光,“你哭什么?”
“我冷。”我颤抖着嘴唇。
他把厚重的大衣脱了下来披在我肩上,将我抱起来,低低的打趣道,“傻丫头,穿这么少,当然冷。”
我躲在大衣里偷偷的看他,面颊通红,一颗心都要从胸膛里扑出来了。
可下一秒,他就强制性的把我摁在手术台上,对着医生命令道,“快,取走她的心。”
我痛苦的朝他求饶,撕心裂肺。
“顾北曜,求你了,不要,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会好好听话……”
手术刀落下。
我从噩梦中惊醒。
面前是一个陌生男人,他激动的叫来了医生,待医生检查完毕,他道,“漪漪,你昏迷了三个月,终于醒了。”
我狐疑的盯着他。
这个男人,生的精致,眉宇间带着点痞气,眸子里却是温和的,我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谁?”
“我是你的哥哥,亲生哥哥。”
我从孤儿院出来,孑然一身,哪里来的哥哥。他说他叫林天尘,是我的亲生哥哥,我本叫林漪漪,母亲当年在海边弄丢了我。他们找了我好多年,刚找到我,却没想到是在医院的急救中心。
实乃巧合。
我迷迷糊糊的听着,对亲情的这两个字没什么概念,只喃喃的点头。
大难逃生,总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
他叹了一口气,轻柔的拿起我的手,“这手,是怎么回事?”
我茫然的盯着一双畸形的手,怎么回事,孽缘罢了。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哥哥说。”林天尘伸手摸过我的头。
我一惊,牙齿都在打颤,那是顾北曜对我习惯性的动作。我怕了。
他尴尬的收回手,“看来,你吃了不少苦。”
“我的老师呢?”我忽然想到冒着生命危险开车送我的张木。
林天尘面色悲郁,“他伤的太严重,去了。”
我脑袋轰然的被巨石重重的砸过一般,疼的无法自已,那场车祸的玻璃碎片似乎直直的扎进我的每一寸皮肤。
老师,真心待我的老师,他……
“漪漪,没事。哥哥在呢。”林天尘紧紧的抱着我,担忧道。
我流了许久的泪,把这十二多年的苦痛都流干了,末了,挤出一个笑,哽咽道,“哥哥,我想离开这儿,我想到国外,去上伯克利音乐学院,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一个月后,初春,我已踏上了日本的土地上,我说想看樱花。
伯克利音乐学院终归还是一个梦。
我知梦碎,不再强求。
林天尘见我久久的情绪不佳,怕我恐是患了抑郁症,便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过来。
我很听话,哥哥安排什么,我就做什么。
任性就会被抛弃,那句话,已烙在了我心里。
我望着对面的心理医生,心态平静,看了一些时日,问他,“医生,你能不能帮我忘掉一些事?”
医生回头就把这事告诉了林天成。
林天尘盯着我,很是不忍,“漪漪,有什么告诉哥哥,哪个欺负了你,哥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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