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义这次就是来说家里已经攒够钱,过段时间就给两人办亲事的事。
当然他也提了家里已经分家的事,至于具体却没有细说,毕竟有些事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当着外人面说总难以启齿。
裴贵娥终于安下心来,可能是去年那事的缘故,越是临近婚期的时候,她越是紧张,总怕又突生什么变故。安下心后,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儿不由自主便松了下来。裴贵娥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卢广义,清秀的脸上不禁晕上一抹娇羞。
正值夏末时分,高粱已经差不多接近快成熟的时候了,漫天遍地都是一望无际的红高粱。风一吹来,发出沙沙沙沙的轻声响。
这里是裴家的高粱地,未婚男女私下见面总有太多不便,被人看见了指不定会说些什么风言风语,所以两人才选了这么个隐秘处。
这里也确实够隐秘,裴贵娥在自家地里行走,总不会引起旁人的猜疑。若是有人经过,卢广义往高粱地里一钻就看不见人影了,所以说高粱地作为乡下男女幽会的绝佳场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卢广义素来憨厚的脸上,此时不禁也带了几分拘束感。可能是因为场地原因,也可能是突然之间横在两人之间的阻碍不存在了,他浑身一阵轻松感,隐隐似乎闻到一抹幽香。
他不禁心跳得很快,踌躇一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东西。
“贵娥,这是我这次出去做工时买的,不值什么钱,你拿着吧。”
他手忙脚乱地将东西塞到裴贵娥的手里。
是一枚簪子。
枣木雕的,簪子头雕了几朵茉莉,虽不值什么钱,但看起来十分雅致。
裴贵娥满脸晕红,攥紧手里的东西:“谢谢你,义哥,我很喜欢。”
卢广义没敢去看她:“喜欢就好,以后c呃c以后等咱们成了亲,我赚钱再给你买好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虽隔着近半米的距离,但还是觉得两人此时靠得很近,很近。
远远传来一阵牛哞声,裴贵娥猛地一下被惊醒,慌忙地站起来。
“那个,我该回家了。”
卢广义点点头,道:“我送你。”
两人沿着一棵棵的高粱往前走,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走在前面的裴贵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面上有些犹豫。
“怎么了?”卢广义问。
裴贵娥想起娘对自己说的话,手紧攥了一下:“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你说。”
她咬了咬下唇,在心里斟酌了下言语,才艰难道:“是这样的,我记得你说你家里给咱们起了新房,是土胚的?”
卢广义愣了下,道:“可能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我娘说了,等家里有钱了就给咱们换瓦房。”
裴贵娥点了点头,又垂下头,似乎并没有什么话想说了。
卢广义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我记得你家里住的都是大瓦房吧。”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裴贵娥貌似随意问道。
卢广义停下脚步,犹豫地看了对方一眼,道:“贵娥,你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裴贵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清秀的脸上满是左右为难与难以启齿。
“义哥,你别怪我,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家因为之前我那事儿,在村里丢了好大一个脸,村里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背地里说三道四的,就连家里的亲戚私下也没少议论我我就想不通了,大家不都是亲戚吗,为什么说话那么难听”裴贵娥似想到什么,边说边哭了起来。
卢广义心情有些复杂,他想到他家发生的那些事,有所触动,劝道:“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儿,你别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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