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没有提起,他就依然站在玉阶上。
听到正德的话,李月轩看了眼百官们神情各异的面孔,沉吟片刻,开口道:“其实对于焦大学士主张的不该多给百姓增加负担的想法,我是同意的,只是如果换作是以军事角度来看,我却认为焦大学士的一翻话有点答非所问,偏离重点了”
顿了顿,李月轩看了眼焦芳难看的脸色,微微一笑,道:“刚才曹侍郎所奏的方法提到从南方调兵北上,虽然有些劳命伤财,但我认为这是值得的”说到这,李月轩扫视了一遍众人道:“原因有三个”
“第一,上直亲军二十六卫绝对不可以调动,这是陛下的亲军,不论何时何地都应该以守护陛下为天职,若是贸然调防边疆,那是不是让鞑靼和瓦刺以为我们大明朝已经衰败到需要动用陛下的亲军才能守的住边疆了呢?这么做无非是在向外族喧称大明军队的无能”
李月轩慷慨激昂的声音,顿时响彻了大殿,让百官心中不由为之一动,刚才曹元和焦芳都是从军事和民生上去考虑去了,反而忽视了大国的威势,一种应有的无上尊严和气魄。
试想,如果为了镇守边疆连皇帝的亲军都调离了,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大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已经衰败不堪。这不仅会让外族更为猖獗,甚至会让国内的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上直亲军二十六卫,不只是一只军队,而且还是一个象征。
李月轩的话引起了一帮大臣的深思,他们不会有李月轩这么强的国家主权高于一切的荣誉感,不会有李月轩那种军人特有的荣誉情怀,所以他们只有慢慢咀嚼他的意思。
李月轩见大臣陷入了沉思,微微舒了口气,说起来还得感谢自己父亲从小就灌输自己的那种军人思想,否则,今日这种情况,如果说不出个道理来,恐怕丑就出大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李月轩继续道:“第二,想必大家都知道东南沿海倭寇肆虐,恣意侵扰我们大明海疆,可是那些卫所兵是怎样做的?他们一见到倭寇来了不是假意应付就是直接逃跑,哪还有一名军人该有的尊严?将他们调到北僵来驻防,可以起到历练洗礼的作用,让他们找回做为一名士兵应有的尊严。”
“等等,超武侯此话下官不敢苟同”说话的是一名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中年人,白白净净的,说起话来,一鼓子书生气。
李月轩侧过身子,发现是一位站在督察院一列的御使在反驳,心里一紧,不由忖道:“早就听说这些御使们个个都是“留取丹心照汗青”的主,这位该不会是看自己忽然做了侯爷,有什么想法吧?”
李月轩心里定了定,微微一笑,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年轻御使跨步出列,先向正德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向李月轩道:“下官督察院御使杨南金”
“杨南金?”李月轩心里不由一跳,这杨南金他的名字他到是听李东阳提起过,这人虽然年纪不大,却以正直刚正,铁面无私而闻名遐耳,即便在民间也有“三不动”之谣称赞这位杨御使。
刁诈胁不动,财利惑不动,权豪撼不动,可见这个杨南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李月轩一个初来乍道的侯爷,此刻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他轻轻舒了口气,笑道:“不知道杨御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听刚才超武侯说江南卫所兵如软脚虾一般不堪一击,下官不敢苟同罢了”
“噢?愿闻其详”李月轩这下倒真来了兴趣,听杨南金的口气,似乎是很有把握的样子,可是以自己在江南的所见所闻,那些卫所兵分明战斗力低下,遇到倭寇只会逃命而已。
不过杨南金这么说了,李月轩也不急着去争辩,想看看杨金南说些什么。
“超武侯刚才提出第一点的确是发人深省,只是看超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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