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轻视,仿佛自己是个拖油瓶似的,他心里哪会好受,这不,心里一热,也想上战场证明自己了。
丛兰被他这么一喝,吓了个半死,李月轩身份不同,若是普通的钦差还好说,可他不仅是钦差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太师、内厂厂督、超武侯啊,即便抛开这些不去说,只凭李阁老家公子这一条,丛兰就不敢让他涉险了。
当初丛兰任右通政,被派往延绥等地规划边务,兼粮储、屯田、抽选军丁之任。他见边塞弊端很多,赋高役重,民不聊生,多有弃逃他奔的。为去弊固边,丛兰不肯阿谀弄权的刘谨,上谏《边塞军务十事疏》。刘谨一看大怒,欲加祸于丛兰,幸得李东阳事先告之,保了下来,这分恩情,丛兰可是终身难忘,如今,大敌当前,他如何敢让恩人之后身处险境,这万一有个差池,他如何向李东阳交代。
丛兰见李月轩一脸决然,心里急成了一团麻花,忙劝道:“太师切勿义气用事,太师从未上过战场,不知战场凶险,那不是闹着玩的啊,杭将军,快带太师离开”
丛兰见李月轩听不进去,向一旁的杭雄求救起来,然而杭雄刚刚在马车上才劝过,李月轩也不肯听啊,看着丛兰那忧急的模样,杭雄苦苦一笑,却是什么也没说。
李月轩心知这群官员看不起自己,一听自己又是太师又是侯爷,又是李东阳家公子,总觉得自己身份高贵一定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一样,这样的轻视,李月轩可受不了,先不说他在父亲的严厉要求下长大,就是他真是一个柔弱的书生,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何况他这个巡边钦差这个时候走,要是传了出去,势必会影响士兵士气。说不定其他人就会心生怯敌逃跑之念。
李月轩想了想,愈发觉得自己不能离开,正气凛然的朗声道:“本座心意已决,丛大人不要再劝了”这时,杨博已经把一身金光闪闪的甲胄拿了过来,李月轩不再多话,迅速脱下袍子把甲胄穿上,丛兰见好话手尽他都听不进去,只有徒然一叹,不再说话。
没过片刻,一个英武俊俏、英挺不凡的小将便呈现在众人眼前,李月轩把身后披风重重一甩,大步走到一旁早已备好的白马旁,左脚踏在马镫上,右脚奋力一蹬,便上了马。
杭雄、杨博见老大上马了,也只好都上了马,丛兰无奈,微微一叹后,也无奈的上了马,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哎,一会不让他上城楼,小心看着点,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吧。
暗暗想了想,似乎觉得危险也不大,丛兰才稍稍放了点心。
“杨博听命”白马上,李月轩意气风发,侧首向一旁的杨博一喝,道:“领五百轻骑在前开道”
杨博在马上神色凛然,抱拳道:“末将领命”。说罢,打马而去。
“杭雄听命”
杭雄急忙驱马上前,抱拳道:“末将在”
“本座知你善守,本座留两千人马给你留守榆林”杭雄一听自己留下,脸色一变,忙道:“太师,让末将留在你身旁吧,万一你有个好歹,末将如何向陛下交代”
“本座就这么不中用么?”李月轩一听,微微不悦道:“这是军令,你只管执行便是,勿要多言”说罢,他领着五百亲军还有丛兰的一卫人马开出城外,向马花池急进。
白马之上,李月轩黑亮的眸子闪出湛湛光芒,整个人光彩夺目,神气十足。这种指点江山、千万人凭自己意志而左右、运筹帷幄的感觉真是好得不得了,怪不得正德一天到晚都想着御驾亲征,原来当统帅指挥的感觉,竟是这般舒爽。当真很容易就会爱上这种感觉。
丛兰在一旁提心吊胆的,看着这位小太师那因为亢奋而微微涨红的脸,心里又是担心又是苦涩,只有不停的在心里祈祷不要半路遇到敌军就好了。
然而想什么不来偏偏就来什么。。。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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