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不是我知道,而是我猜测。要么少将是真的很需要钱才会把这枚胸针拿出来拍卖,要么是少将知道真正的云卿已死,留着胸针只是徒增伤感,还不如拿出来拍卖让这胸针实现最后的价值为他争取更多利益。最是无情萧折肃,少爷的话从来不会错。”
潇潇感叹:“当年云氏一家被他亲手毁灭,他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封宇集团,现在他为了自己的公司,可以把珍藏了多年的蝴蝶胸针拿出来,你说,在他眼里,是不是只有自己?这胸针可是云卿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听到这里,宁卿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嘲讽,最是无情萧折肃,的确还是如此,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她躺在手术台,听到的话。
打一开始,他要留住的就是孩子。她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恐怕真是应了萧折肃替身说的话,她,什么都不是!
孩子吗?既然他那么想要,为什么当初又没有拼死救护,连让她看一眼的机会都剥夺,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
既然连睁开眼看看世界的权利都没有,为何上天又要让她那可怜的孩子来到这凡尘俗世呢?
有多少次她想开口问,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放在哪了!可是终究她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如果问出口了,她知道那样的答案也是血*淋*淋的。
她已经悠闲了快两个月,幸好之前积蓄攒的比较多,宁卿倒是不急于工作,因为她不需要给家里寄钱,所以她的钱总是够花的。
家,想到家,宁卿的脑海里不期然地就出现了一个美丽的面孔,她的母亲,好久没有见到,也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拿过手机想给她打电话,可终究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母亲从来不会给她主动打电话,在大学的时候看到室友总是和母亲煲电话,她其实真的很羡慕,她也想跟母亲无话不说,可事实上,她跟母亲从来都是无话可说。
潇潇和她同*床睡,见她还睡着,宁卿走到外面的阳台还是打通了电话。
当电话接通,她感觉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什么事。”那一头的声音还是跟她想象的一样漠然,好像给她打电话的并非她的女儿,而是个陌生人。
“您身体还好吗?”宁卿苦笑,似乎只能问这一句。
“嗯。”
接下去,他们的话就断了,母女俩都沉默很久,宁卿想挂电话,但知道那样是不礼貌的,后来还是宁夫人先开口了。
“过年回来一趟吧。”
宁卿的手几乎颤抖,眼中含了朦胧的水雾,“好。”
记忆中,母亲都喜欢一个人生活,就算过年,她也习惯一人,她从不主动让自己回去,母亲短短一句话,她的心口就好暖,好暖的。
挺挺已经回家养胎,所以宁卿一直和潇潇一起,两个女人都不会做饭,所以每次都在外面解决。
今天因为和母亲通完电话,宁卿心情很好,请潇潇吃海鲜排挡。
“你怎么不吃?”潇潇正和一直大闸蟹奋斗,见宁卿一直盯着自己却不动手,纳闷。
“你不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怎么不知道我对海鲜过敏。”
潇潇愕然,狠狠扒掉蟹壳,“你有病吗,自己对海鲜过敏还请我吃,还就专门看着我吃!”
不期然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那时候她还怀着身孕,萧折肃委屈自己陪她到小餐馆吃东北大骨,她吃的很开心,萧折肃却只是盯着她看。
正因为她对海鲜过敏吃不了,所以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这样欢快地吃着,她心里也挺欢快的。
“我得走了!”潇潇吃到一半就拿起来站起来。
“这么急着干嘛去呢!”宁卿问。
“我跟苏恒约好了中午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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