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出了却非殿。
雨下了一夜,直至今早方停,空气里头阴冷湿润,带着草木泥香,苏妹从温暖的却非殿中走出,毫无防备的被外头的寒意一口呛进了喉咙里,让她禁不住的轻咳一声。
房廊处,圆桂捧着手里的长靴走到苏妹面前笑意盈盈的道:“姐姐,王爷的长靴,我给刷好了。”
“多谢。”接过圆桂手里的长靴,苏妹抿唇轻笑道:“今日是景帝寿辰,外头多是好物,你拿些银钱去换些好吃的回来。”
“哎。”圆桂轻声应了,转身出了南宫,苏妹捧着手里的长靴,重新走回却非殿。
却非殿中,那周旻晟躺在她的软榻上,手里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只半旧荷包。
“王爷,奴婢将您的长靴拿来了。”疾步走到周旻晟面前,苏妹跪在地上伺候周旻晟穿好长靴之后,赶紧起身道:“这荷包是奴婢所有,还请王爷归还。”
“归本王了。”斜睨了一眼面前一副紧张模样的苏妹,周旻晟将那半旧荷包收入宽袖暗袋之中道。
“王爷若是想要,奴婢再给王爷绣一个便是了,但这荷包,确是不能给王爷。”听到周旻晟的话,苏妹的脸上显出一抹急切之意,伸手就想去扯周旻晟的宽袖,却是被那人按着后颈压在了软榻上。
“不过一个破东西,本王原也不稀罕,不过你不给,那本王还偏要了。”
白腻面颊被迫蹭在被褥之上,露出半张清艳小脸,苏妹刚才随意套在身上的那件宫装外衫被从肩头蹭落,细薄的中衣贴在她纤细的身子上,隐隐可见里头白皙分明的玉色锁骨。
“这荷包是旧物,于奴婢有深意,还请王爷归还。”咬牙看向面前的周旻晟,苏妹声音细哑道。
轻蔑的撇了撇嘴,周旻晟抬手抚了抚苏妹光滑的面颊道:“本王要的,就是这深意,那渭南郡王世子能得,为何本王不能得?”
“世子是奴婢的同胞兄长,王爷难道也是奴婢的同胞兄长吗?”苏妹笃定这厮定然是已经知道了这荷包的意思,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挑弄自己。
想到这处,苏妹肚子里头原本憋着的一口气,当下便爆了出来。
听着苏妹那明显带着愤懑语气的声音,周旻晟嗤笑一声道:“都说你性子好,怎么在本王这,就跟只炸了毛的猴子一样呢,嗯?”
听到周旻晟的比喻,苏妹暗暗咽下嘴里的一口气,她深知这厮吃软不吃硬,自个儿放软些态度,指不定还能将那荷包要回来。
“王爷,这荷包于奴婢而言确是重要非常,还请王爷还给奴婢,王爷若是想要,奴婢再与王爷另做一个,定然比这荷包精细秀美,情意更重。”
“情意更重?”嚼着苏妹那最后的四个字,周旻晟眯了眯眼,似乎十分受用。
“对,情意更重。”郑重的又说了一遍,苏妹睁着一双秋水明眸,眼波漾漾。
“撒谎。”一把掐住苏妹的面颊,周旻晟使劲的将其往两边拉扯道:“别以为你这点小聪明能瞒得过本王。”
“那王爷到底要如何才肯将荷包还给奴婢。”被周旻晟扯着脸颊,苏妹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一股气恼意味。
看着因为那双秋水明眸之中显出的恼火而愈发生机勃勃了几分的清艳小脸,周旻晟放开苏妹那张被自己掐红的面颊,低笑一声道:“你唤本王一声哥哥,本王便将那破物还给你。”
“”
“怎么,不肯?”看着苏妹那副紧抿唇瓣的为难模样,周旻晟慢条斯理的从宽袖暗袋之中将那荷包掏出道:“那边炭盆里头的火还未灭,你说本王若是将它抛过去,到底是你抢的快,还是本王抛得准呢?”
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苏妹张了张嘴,却发现那两个字梗在喉咙里头怎么也出不来,她盯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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