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动听。
苏听婵察觉到脸颊生热,赶紧低了头,装作挽发的样子,素白的手把鬓边垂落的青丝捋顺到耳后,轻轻点头。
寒渊端起玻璃桌上的水,浅浅抿一口,洗过澡之后总会有点渴,他只在下半(和谐)身裹了条浴巾,精瘦削挺的上半身还滴着水,那些小水珠调皮得像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手,一点一点蹭着他的胸膛往下摸,他有点痒,便捡起先前那条毛巾匆匆抹了两下,走到衣橱前,换上睡衣。
偌大的卧室里,一时寂静。
苏听婵沉默着,脸上看不出什么,内心却很不淡定,可能是结婚前和他独处的机会并不多,再加上他们认识的时间更说不上长,用时下的话来说,他们就是闪婚,她抱着对幸福慢慢的期盼嫁给了他,却忘了思考一个问题,婚后该怎样相处才算自然融洽。
而显然,此时此刻,他们并不融洽。
她摸不准他的情绪,恨不得他时时刻刻说话,这样就能从他的声音里辨别他的情绪,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可他默不作声的,把她撂倒一边忙着他自己的事情,她便束手无策。
寒渊并不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内心活动如此活跃,他换好衣服从里间走出来,瞥见苏听婵呆呆的坐在床边,身上穿着一件粉色蕾丝镶边睡裙,料子顺滑,偏薄,胸前是大v领,他略略一扫就能看得见那薄薄的衣襟下她小巧玲珑的美好。
收回目光,瞳孔一深。
虽然只和她睡了几个晚上,但前几晚她都穿着小清新的很保守的两件套睡衣,今天却一改风格换上了睡裙……
额前发梢上的水珠低落到眉间,有些痒,修长凛白的食指凑过去,懒懒拨开,紧闭轻薄的唇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他朝她走过去,不动声色睨了一眼她暴露在光下洁白莹润的脚丫,不同于阿炔那般收窄细长,她的脚,短短的,秀气可爱,脚底板粉嫩粉嫩,脚背有些高,大概是因为有些凉而微微蜷缩成一个别致的姿态,像冬眠的树懒,让人看着,眼底眉梢不禁生出丝丝柔软。
于是不多想,骨节分明的大手双双倾上,稳稳握住她藕断般白皙剔透的小脚,蹭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着,“这样搭着多冷,怎么不钻到被子里去?玉足聘婷,袅袅婉约,还真是袖珍的紧,不及我的手长。”
说着,竟低低沉沉的笑起来,那笑声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落在苏听婵耳朵里,简直像道魔障。
脚趾头受惊似的微微拱了拱,苏听婵绯红着脸,羞赧地咬着下唇,嚅嗫嗡嗡,“怎么可能……比你的手长吧……”
寒渊抬头笑看她一眼,神色懒洋洋,手指的动作更是懒洋洋,像是无聊地玩着她的脚趾头,把她小小秀气因他的触碰而含羞半露蜷起来的脚趾一个一个掰直,刚掰直了她又不自觉的缩回去,他倒是来了耐性,也不说她,眉眼深处盈了浓郁的笑意,“那我来比一比,恩……”说着,握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脚底板对准自己的手腕根处,然后修眉一挑,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贯低沉的声音有了难得的起伏,“好吧,怪你的小胖脚长的太敦厚,看着又短又小,一比,还真跟我的手旗鼓相当。不过,说女人的脚长是很不绅士的行为,那么,还是怪我的手短吧。”
苏听婵被他古怪的自言自语逗乐,捂着嘴细细地笑出声,“老公,你别逗我了……”
听到她无比自然地喊他老公,寒渊微愣,深入天井般的眸底有什么一晃而过,抬眸,深深地看一眼橘色暖光下笑容堪比花娇的扶风弱柳的女孩,默了默,撇嘴,无声轻嘲一下,然后起身,握着她的双脚放到厚实暖和的被子里,拍拍她瘦的骨架凸显的背脊,“不闹了,睡吧。”
苏听婵点点头,依言躺下,翻转了个身,朝着他睡的那面儿,感觉到床往下一凹陷,旁边有淡淡清冽的男行气息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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