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俊等得不耐烦,傅雯一直在他旁边龇牙咧嘴的,让他本就不坚定的心一下子变得浮躁了起来,“阿炔,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和姐说两句而已,不方便吗?还是……”
苏炔一口气别在嗓子眼,不上不下不死不活的……
车厢里响起她咕咚咕咚响亮的心跳声。
她颤着手摸到车前音乐电台的开关,慢慢地把声音调大,好在如今调频电台做的十分完善,就算是午夜也有相声小品,一点也不亚于电视。
她呵呵的笑,看着嘴里呵出的白气消失在光线下。
盯着后视镜里脸白得像鬼的自己,盯着眼眶里含蓄起的苍茫润泽的热雾。
“你说姐姐么,佣人在伺候她洗澡呢,她和姐夫估计是吵架了,心情很不好,我问她什么事儿她又不说,一直倔着非要等姐夫回来才肯去洗澡,我劝了大半天呢。”说着,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似真似假,“电视节目真无聊,我看着都犯困了……”
秦子俊听她这么说,先前被傅雯挑起的怀疑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
怎么可能嘛!
阿炔一向就对寒渊有成见,好像这么个英俊帅气还有钱的男人娶她姐姐一定就是目的不纯似的。这样两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怎么可能是傅雯说的那样,阿炔在他身边两年,两年啊,七百多个日夜,他不碰她她也是安分守己的,淡淡的过日子,他从没见她和别的男人多说过一句话,这样淡薄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和寒渊扯上什么关系?
傅雯的心思他大抵明白了。还不就是想在他面前中伤阿炔,挑拨离间好让他对阿炔不信任,婚姻一旦起了猜疑,两个人就永无宁日了。
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难道还没死心?还妄想他和阿炔离婚?
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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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炔看到寒渊出来了。
就赶紧对秦子俊说,“子俊,我有些困了,你早点回家休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嗯。”秦子俊应道,“好好陪咱姐吧,我这不用你操心,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那好,拜拜。”
“拜拜。”
苏炔马不停蹄的挂断电话,寒渊刚好打开车门,幽眸深深凝她一眼,揶揄,“哟,挂得还挺快,什么电话不能当着我的面儿打?”
“里头有没有人?”苏炔懒得和他犟嘴。
“没有。”他懒散地晃了晃脑袋,睨她一眼,“就你事儿多,下车吧。”
苏炔抬头,仔细地看了看别墅,确定每扇窗户都暗着,这才穿上他的大衣,好在他身量够长,大衣披在她身上,刚好挡到小腿脚踝上面一点点,她扣上扣子,又系上腰带。
下了车,凛冽的寒气无孔不入地钻进她身上空落落的大衣,从衣摆底下长驱直入,像无数只小手,把她身体里仅剩不多的热度扒走。
她弓起腰身,抵御不住蚀骨的寒气,清瘦的身体哆嗦了起来。
寒渊赶紧走过来圈住她。
她却一把推开他,眉目冷冷,“离我远点儿,这是在哪里你搞清楚一点!别太过分!”
他不以为然,“说了没人,都睡了,你要我说几遍你才信?”
她不说话,回头凌厉地瞪着他。
他收回要放在她肩头的手,举起来,做投降状,“fine,不碰就不碰。”
反正,人已经被他成功拐进来了。
寒渊走到前面,给她领路。
进了门,开了客厅一盏壁灯。
他走向开放式厨房,“喝口热水暖暖,我看你都冻得打哆嗦了。”
她不理会他,径直问,“衣帽间在哪?带我去。”
“不差这一时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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