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斜望细着妆,轻勾眉眼,便是颜如玉。
清风不识人痴狂,吹落相思教人亡,泪凝千语休要讲。
衾冷心寒,懒卧象牙床。梦里才把人相忘,可怜醒后仍断肠。
庭院深深,白傲元站在窗边,望着渐渐升起的太阳,脸上无限落寞。
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方香巾,香巾上绣着一只孤孤单单的鸳鸯以及一首充满幽怨的词。
用手指摩挲着香巾上绣的字迹,良久,白傲元叹息一声。转过身来,看着屋中的竹床。
床上,白衣女子依然躺在那里毫无知觉。
又过了许久,白傲元走出屋子,坐在院子中的摇椅之上。
昨天,天涯子并未拿回青珠,难道是天意如此?白傲元也不能说什么,也没有责罚天涯子。这冥冥之中的天意,确实让人心怀畏惧……
不再想那青珠的事情,他知道那青珠早晚会来到自己身边,毕竟还有一个人也在着急寻找。
当那个人拿到青珠后,他和那个人拥有的东西也只不过是调换个个而已。
这么多年他都等下来了,再等一段时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闭上眼睛,白傲元回忆起从前的种种。
幽幽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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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风正好,轻乎过万家。
趁着早晨的清风,蜃推开门走出客栈。
这回他倒是老老实实去住了客栈,同时也老老实实换了一身衣服,虽然还是腰悬竹剑,但是穿着一袭白衫,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黑色长发披散在肩,端是显得潇洒英俊。再看脸上,也是特意修饰了一番,神清骨玉,修眉皓齿。好一般浊世公子,翩翩风流。
走在大街上,十分地招人眼目。
一步三摇,于街上买了热腾腾新出炉的火烧,边吃边走。
看那方向,赫然就是要去往那善堂,难道这位蜃少爷要去善堂报那一推之仇?
善堂,旌旗依然招展。
虽然是早上,人龙却丝毫不减,大概是饿了一晚,比起中午时分,这人龙还要长上许多。
蜃不紧不慢地走向人龙,也不和别人打招呼,径自站在那人龙的最后,看来也要学学别人排队领取施舍了。
一时间只见那长长人龙,于万般破衣中一点白衫十分惹眼。
蜃往这一排队,自然会有人看不顺眼,于是乎各种言语攻击又齐齐如离弦之箭射向蜃大少爷,可是这位却也毫不在乎,各种挖苦讽刺照单全收,而且还摇头晃脑仿佛听得十分起劲。
“这什么人啊,搁这发神经来了!”
“可不是,这人大概吃饱了撑的吧!”
…………
…………
渐渐地声音也就小了下去,这人油盐不进,任你风吹雨打却巍然不动。看这人衣着整齐,玉树临风,怕不是哪家的公子来这里打发时间。
真是打也打不得,骂却没反应,众人也没了办法,只好不去理他。
蜃呵呵笑着,也不说话,就这么随着队伍进入大院。
大院依旧如初,人头涌动,舍粥的舍粥,送衣物的送衣物。
那眼看了一圈,蜃微微一愣,那小姐竟然也在这里,此刻她正一脸微笑地站在一边,微微眯着双眼,对于众人感激的目光以及感激的话语十分享受。
看见进来一个长发如墨,白衣胜雪的少年,那女子也是一愣,自己这善堂什么时候来过如此人物了?
看着那人俊秀的容貌,女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感。
只见她迎上前去,温柔问道:“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蜃一笑,说道:“呵呵,我来伸冤,我来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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