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大衣上那个血乎拉拉的洞。
“咳,能按损坏财物算。”何大说道。
“那我折个旧,三件,一万五。我回头去找找发票。”蓝田在不知不觉间坐起,显出强硬的威胁感。
何大眨巴眨巴眼睛瞅着他,徐知着也低下头来看他,蓝田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按着伤口倒回去。
何大苦笑:“蓝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拼命往上堆钱,你想定死他。”
“我这是配合您的工作。”蓝田不置可否。
“行,钱包您留下,我们得封起来。衣服您还是先穿回去。其实抢劫本来就是重罪,也不差您这件衣服钱。”何大知道遇上了硬茬,说话极其小心,这种有文化的富贵人最难惹,生怕让蓝田抓到什么错处,回头上督察那里告上一状。
“嗯,那假如说防卫过当的话,最严重的情况,有可能负刑事责任吗?”蓝田到底放心不下。
“这个难说。这得去问法院,我们就管办案子,你明白吧?”何大不肯漏一丝口风,但心里彻底乐开了话,我说得折腾这么一大出干嘛呢?原来是担心小情郎要坐牢!难怪这么死乞白赖的,连一点儿风度都不顾了。
蓝田的确是担心,从派出所里出来,坐在出租车就忙着打电话,三更半夜把个当律师的朋友从床叫起来。对方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案情,忍不住抱怨:“没事儿,明天等我睡醒了给你办!”
蓝田还要纠结,对面儿终于抓狂了:“就你这情况,对方持刀抢劫,还把人给捅了,他就算把人给踢死了,至多也就是个缓刑。”
“缓刑也不行啊!缓刑也得留案底啊!”蓝田急了。蓝教授一等良民,在他看来,凡是沾着刑庭的都是天大的事儿。
对面儿没理他,先挂了。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徐知着有些懊悔。
“怎么会?”蓝田挑眉:“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我不就让人白捅了吗?你放心,打架你来,善后我来,我看谁敢在我手上把你给坑了!”
徐知着没吭声,揽在蓝田肩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我就是怕万一你因为我这个事儿给折进去。”蓝田眉头紧锁:“那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那不可能,否则胖子就得拘留我了。”徐知着笑道。
“也是,不管,妈的!”蓝田沉默了一会儿,难得狠狠地暴了一句粗口:“偷我包就算了,拿刀子捅我,还敢起诉你,我绝饶不了他!”
徐知着总忍不住想笑,蓝田从头炸毛炸到脚的样子,就像一只被人侵占了领地的狮子,眼角眉稍一反常态的沾染了浓重的戾气,冷冰冰的镜片下面,连眼神都是冷冰冰的,透着肃杀。
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这让徐知着感觉安心。
回到家已是凌晨,蓝田有洁癖,沾这一身浓重的血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在玄关就把衣服脱了个干净,如果不是要留下当证物,恨不得全扔到门外去。
徐知着调了一半缸温水,用棉质的厚重睡袍裹着蓝田,抱到浴室里擦洗,毛巾擦过前胸后背。徐知着的手掌移到腰腹时,蓝田终于拦住了他:“下面我自己来吧!”
徐知着默然抬头看他,蓝田镜片后面的眼睛闪闪亮亮,呼吸渐紧,脸颊上已经浮出红晕。徐知着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应该听从还是不听从,他有些为难的想,如果是个正儿八经的gay在这种时刻应该怎么干,是不是应该做点温柔体贴又消魂的事儿来安抚情人,就像那些同志片儿里演的那样。
徐知着咬紧牙,硬着头皮蹲身下去,蓝田的呼吸一滞,指尖勾住了他的下巴:“别这样,我不喜欢。”
徐知着抿了抿唇。
蓝田闭上眼睛,叹息道:“别这样,我相信总有一天所以别这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