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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着正陪着那两个泰国记者与几个基督教的牧师聊天,他一个伪佛教徒对基督的恩典更是狗屁不懂,装得十分辛苦。王暮峰忽然派人把他叫出去,徐知着肃然躬身致歉,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出来一看,王暮峰已经站在门外,挑着眉毛,一脸的严肃:“他妈的,有群兵在外面。”

    “让魏赛出去打发了不就行了?”徐知着不以为然。

    打秋风的兵痞子每个礼拜都得来个两三回,一般都是三c四百美金加几条烟哄走了事。魏赛是逐浪山的亲随,在缅北门路很广,说起来很多人都认识,狐假虎威,最擅长处理这种糟心烂事。

    “是一群!你他妈听清楚,一群!龟儿子,老子数数差不多有一个连!!”王暮峰急了。

    徐知着脸色一沉,眸光透出铁色。

    魏赛已经在外面交涉了,王暮峰也赶过去盯着。徐知着急忙往办公室跑,打算给逐浪山打电话,让他走上层路线,问问这到底哪支部队算哪回事。生活区的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徐知着扭头看到一个大汉挥舞着一把缅式长刀冲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警卫仿佛想开枪又不敢的模样,跑跑停停,距离马上拉开了。

    “站住!”徐知着鸣枪示警。

    大汉换了个方向想绕开,大腿上忽然溅出一线血,咆哮着扑倒;然而此人甚是悍勇,腿脚虽然不行了,手上的刀锋却还是不停,胡乱挥舞着不让人接近。徐知着第二枪打在刀刃底部,冲击力震裂虎口,缅刀带着一串血花脱手飞去。一个警卫追上去重重地给了他一枪托,终于老实了。

    “怎么回事?”徐知着喝道。

    “妈的,这龟孙子忽然就闹起来了,差点一刀劈着爷的鸟!!”王暮峰迎上来,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徐知着本来以为王暮峰在开玩笑,嘴角刚刚扬起,就看到王暮峰大腿根上的裤子裂了一条长缝,隐隐渗出血丝。

    “要紧吗?”徐知着吓了一跳。

    “没事,爷闪得快。”王暮峰顺手摸了一把,指尖上只有淡淡一点血色,的确没怎么伤着。

    负责大门警戒的一个小排长跑步过来向徐知着报告,徐知着缅语不太好,连听带比划再加上王暮峰翻译才明白过来。原来当时在进门的队伍里忽然有两个人起了争执,一人忽然动手,另一人马上拔刀,因为事起突然,警卫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让他们闯了进去。

    “妈的。”徐知着指着小排长问道:“知道一开始跑进去那人长什么样吗?”

    小排长点头。

    “叫昂铁带人过来顶你的班,你带上你手下见过他的人去里面找,一定要把人找出来。”这句话意思有点长,徐知着说的是中文,王暮峰同声传译,小排长马上操办去了,徐知着又派了人去医务室看管那个受伤的。徐知着那枪打得很准,大腿侧边穿透伤,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没伤着骨头和筋脉,抬到医务室止血c缝合c包扎就成了。

    这边的事还没安排好,魏赛已经在通话器里急得大喊,徐知着从门口看去,发现远处那一大群军人果然蠢蠢欲动。魏赛急得缅语直接飚出来,徐知着凝神细听,原来是那支部队借口矿区出现安全事故,正吵着要接手矿区防务。

    “一伙的?”王暮峰狐疑道。

    情急之下,徐知着脑中电光石火般一闪,与王暮峰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底看一丝焦虑。

    “密松。”王暮峰轻轻吐出两个字。

    徐知着默然。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这种破事儿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年也是这样,克钦邦与政府军对掐,密松电站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变成双方斗法的筹码,打秋风的冤大头,一朝失手,让政府军和克钦军轮番洗劫了一通,把中方的员工通通遣返,中国水电瞬间陷入被动。再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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