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许仁川就明白了,项璃对待奈良,兴许不爱,但是她和奈良之间那种感情,是他所无法企及的,她珍惜奈良,爱护奈良,所以她不想用这形同虚设的婚姻捆绑奈良——和他结婚是再好不过的了,至少,能彻底断了奈良的念头。
许仁川千算万算,到底是低估了奈良在项璃心中的地位。
时间拉回到现在,两人同处一室,可大多时候是无话的,许仁川工作,项璃也忙自己的工作;许仁川休息的时候,项璃也就窝在自己的角落里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夜里共同躺在一张大床上,仿佛中间有道界限,两人中间隔着的,不是宽阔的床笫距离,而是逾越不了的八年时光。
眼下他做了几道菜,给项璃和自己盛了饭,项璃还在沙发上处理文件,他走过去,坐在她身后,用温柔的声音唤她,“小璃,先吃饭。”
项璃也足够听话,不愿意惹怒他,他说什么也就听什么,她点点头盖上了笔记本,然后起身朝餐厅走。
两人对坐,项璃小口吃菜,也不看对面的男人。
许仁川也是习惯了安静吃饭,吃饭的时候可以一言不发,于是,这屋里有人也跟没人一样,寂静,疏离,仿若仍旧没有人烟。
饭后项璃洗碗,他站在她身后抽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她。
水流的声音,项璃洗碗时发出的碗碟碰撞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组成了一道音符——他能想象到的,有了老婆之后的日子,便是这样,我做饭,你洗碗。
“小诺跟他爸妈回了西雅图看外公外婆,据说春节前回来……”
许仁川话没说完,项璃突然转头很恼火的盯着他,“你能不能别总去打听小诺的事,她在你的监视范围内吗?你必须时时刻刻知道她的行踪吗?小诺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上了枷锁的小猫小狗!”
“为什么话到了你嘴里总能变得这么难听!”
许仁川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心情也变得不好了,“她是我女儿,她一天到晚干些什么难道我不该知道?”
“你能不能搞清楚,本质上她是你女儿,可理论上并不是,你有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吗?”
“那是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有她这个人!”
屋里有了争吵,打破了之前的安静,气氛在这一刻变得躁动起来。许仁川
发火了,腮边都是青筋,项璃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像是隐忍久了,到这一刻忍不住的想要爆发一样。
“那你想要怎么样?”
项璃连碗都没心思洗了,甩干了手上的水走近了他,“许仁川,你要我和你结婚,我没得选,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要去打扰她。你想想,孩子到了这个敏感的年纪,最容易有叛逆心思,假如让她知道她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孩,你觉得,她心里不会留下阴影吗?”
许仁川抿着唇,一句话都没说,眼眶酸涩的疼,项璃咄咄逼人,他头也疼,有些无招架了,最后按住了她的肩膀,舔舔唇,他说,“别激动,我们都别激动,我不想和你争吵。”
项璃垂着头,过了很久,仰头望着近在咫尺这俊颜,她说,“我们,都没资格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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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门呆了两天,第三天项默森就和家里俩孩子一起离开了。
机票是孟晞在网上订的,也定了酒店,望着手机上连连发来的订票信息,她对躺在身旁的男人说,“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你都去过了,这次带你去亲近一下大自然,有意见没?”?男人闭着眼,摁着眉心,摇头,“嗯。”
为人丈夫要有这样的自觉性,老婆说好的那就一定好,老婆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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