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陆北辰的一场欺骗?其实陆北深还没死?
林嘉悦摇头,“我不清楚,虽说我父亲跟陆伯伯相交不错,但陆家自己的事还是很少让外人知晓的。”
顾初的心就在风中飘摇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件事?你是认识他的弟弟?”
“哦不是,我也是听说而已,好奇问问。”
林嘉悦迟疑地看着她,顾初不习惯被人这么审视,便说,“你快回去吧,陆教授还等着你呢。”
“你不回去?”
“我之前喝了点红酒,想再洗把脸醒醒酒回去。”顾初说,“别等我了,酒桌上就咱们两个,咱都不回去不大好。”
林嘉悦点点头,“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去吧。”
林嘉悦离开了后,顾初将水龙头开到了最大,放了满满一池子水,然后弯身,整张脸都浸在了水里。冰冷的水温透过她的皮肤毛孔直接穿透了大脑皮层,她觉得,整个人就莫名地悲伤了起来。记忆中的大男孩儿,张扬肆意的青春岁月全都如白马过驹转瞬即逝。她的北深不见了,老天爷始终没将他还给她,包厢中的只有了一张跟北深相似的脸,他是别人的男朋友,也终将会成为别人的丈夫。
顾家已是过去,别人再提及也不过是一句,原来你是当年顾家的顾小姐。
“当年”这个词有多可怕,没经历过失去和苦痛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这两个字有多残忍。她知道,在她还肆意享受花样年华时却要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当年、从前、曾经……这些不再是她能骄傲说出口的词语。她逃避她不敢面对,在熬过涅槃般的苦痛后才走到今天,她想忘,也能忘。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她是个健忘的人,也是个眼睛长在前面的人,所以一心只想着往前看。可实际上,她其实没想象中的坚强。
窒息的痛刺了她的眼,她想哭,于是就很想将眼泪流在冰水里,这样,就没人知道她哭过。但为什么要哭?连她都找不出原因,只觉得,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压得她想哭。终顾初抬起脸,大口大口地呼吸。
镜中的她甚是狼狈,水珠自上而下地流,那真像是泪水,打湿了衣襟。
顾初就盯着自己,等气喘匀了,她才拿过旁边的干脸巾,一点一点地擦干了脸上的水珠,脸颊还是冰凉,甚至还有点麻木。嗯,“麻木”这个词,她喜欢。对着镜子,她稍稍调整了情绪,再抬眼时,刚刚失控的悲伤早已掩藏。
一切都会很好,不是吗?
出了洗手间,她现在唯独担心的就是乔云霄,怕他喝醉了,岂料刚一迈步,有男人的声音从身后扬起,“你怎么样?”
顾初猛地顿步,转头,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就面临着岌岌可危的命运。男女洗手间一左一右,中间隔着公共的休息区,陆北辰慵懒地靠在镜子旁,夹着只燃了半截的烟,烟雾渐渐扩散,他看着她的眼幽黑如墨。
她没料到他会从包厢里出来,一时间不知所措。
“不舒服?”他又问。
“没有,挺好的。”顾初暗自吸气。
陆北辰没说话,抽了口烟,再轻轻吐出,烟圈再次被妖魔化,像是只手,悄然地伸到了她的脖子,她觉得有点窒息,就像是,刚刚将脸浸在水里的那一刻。
“我回包厢了。”她决定溜之大吉。
“我让你回去了吗?”陆北辰语气不大客气。
顾初只好停步,“还有事吗?”
“你过来。”陆北辰说着,反身将手里的烟摁灭在旁边雕花烫金的烟灰缸里,洗了手,盯着镜子里的顾初。
其实顾初不大习惯他的命令口吻,但转头一想,这是被众人*坏了的男人,许是这种口吻都成了平常化了。走上前,她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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