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池的推断。
罗池狐疑地瞅了他一眼。
陆北辰淡淡地补了句,“除了那几个小工,还有沐清瑶。”
慢性毒药形同错误的爱情,先让你浑然不觉,等反应过来时已身中剧毒。天魂草,他们所有人,包括向池都以为它是一种气味强烈的植物,因为他在西寨的老乡家里都能闻得到那种气味。但实际上,当陆北辰将荷包里的植物暴露于空气中不到半小时里,植物的气味就变得愈加强烈了。
后来医疗组的中医同事得出个结论,也许天魂草就是一种慢性挥发气味才能影响人的神经系统的植物,生长的时候可能本身没有毒性,但当枝叶脱离了根茎,那么它的毒性也就慢慢随着气味的散发而滋生,可怕的不是能闻到气味,这世上会有一些植物可能问道气味时药效或毒性已经散了,天魂草就是这种。
所以,向池在老乡家闻到的已是没了毒性的天魂草,用在天玄女身上的天魂草也未必是为了操控她的,也许只是单单用来遮住乙醇的气味。但顾初对后者的推断持有否定意见,她说,“为什么不可能是天魂草一开始就放在她身上,从毒性挥发到毒性散尽呢”
她的这个推断令人更加不寒而栗。
回到贡卆当晚,罗池和徐警官就兵分两路,徐警官带着一队人去西寨带回王族长问话,而罗池和剩下的两名警员扣留了瑶姐。
这一晚客栈没有歌舞升平,也没有打远就能闻到烤肉香味的篝火聚会,更没有青稞酒洒在空气中的清洌,就连医疗组的晚餐都是在旁边的餐厅完成的。
楼上楼下安静得要命,尤其是一楼行大厅,明明是坐着人的,但各个缄默,那诡异的气流就像是长了脚似的爬满了整家客栈。
瑶姐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她显得惶惶不安,坐在那看似局促得很。头顶上的光今晚似乎格外亮,照得她的脸颊过于惨白。关着门,风进不来,细细打量她的额头上铺着一层密密汗珠。
在她的右手边坐着顾初,顾初旁边坐着陆北辰,陆北辰看上去悠闲轻松,面前放着一份黑色文件,阖上的。瑶姐的正对面就坐着罗池,虽说一身休闲服,但面色不怒自威,盯着她,目光似刀子。
其他两名警察坐在罗池的手旁,其中一个摊开面前的记录本,手持着笔在等候。
偌大的客栈就这几人在,平时热闹惯了的人,突然就这么严肃起来也是挺奇怪的。
陆北深是局外人,他除了对西奈山的考察感兴趣外剩下的就是担心陆北辰在这件案子里是否安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见罗池对瑶姐有三堂会审的架势,他早早地就带着凌双到湖边散步去了。
乔云霄又发挥了“外交官”的角色,徐警官他们想要进西寨也许可以强闯,但面对那么一个规矩多的西寨总要有所顾忌才行,另外,王族长只能算是案件中的关键人物,至于他对天玄女所做的事也都是陆北辰几人的猜测,所以强行带走肯定会坏事,只能让乔云霄以探访的名义见着王族长,然后徐警官他们几人再见机行事。
罗池点了支烟。
这是他审问犯人的习惯,虽然,他很不想把瑶姐当成犯人。
“还不承认吗”
他的口吻生冷,乍一听就觉得是寒冰入耳,就连这阵子跟他东跑西颠的小警察都为之一颤,许是没料到罗池审问时会有这么大的权威力。而顾初以前是见过罗池审讯犯人的,深知他在口吻的不客气上已经打了折。
瑶姐有点扛不住了,额上的细汗开始往下淌,少许,她抬手擦了擦汗,见罗池的目光跟锥子似的盯着自己瞧,心口一紧。咽了下口水,好半天后终于开口,“我承认,荷包是我放进去的。”
“你想杀陆教授”罗池咄咄逼人,“你跟他有多大的仇和恨竟想要杀他”
“我没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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