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嗣,不得为后,你还是立皇贵妃吧。”云雪裳用力抽回了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扭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让你做就做。”他玉掏子丢开,托起了她的下巴,盯着她的水雾朦胧的眼睛,低声说道:“可你再敢想他,朕……要让你爬不起床!”
“你真厚脸皮!”
云雪裳顿时又被他的大胆言论给吓到了,刚才只是惊慌,现在简直是恐惧了,这个男人,真真是说到色到,绝不会在这方面手下留情。她推开他的手,飞快地钻进被子里,手脚紧紧地压着棉被的四个角,又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完全把自己弄成了一只大粽子,连苍蝇也是没法子钻进去的。
“你也不怕闷死?”
他好笑地看着在面前出现的这个巨大棉团儿,突然觉得她就像只茧宝宝一般,她郁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飘了出来:
“闷死比被你色
死强。”
“朕还是舍不得你闷死的,出来,让朕色
死你!”
他拉着被子,听着她在被中小声尖叫着,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快活了。一天下来,只有在她这里,才能有这样的开心的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开心予他来说,居然也是奢侈的事情
了,很久都不知道快活的笑是什么滋哧。
但自这小东西进了宫之后,每每和她这样闹闹,总可以时时让他从心底里想大笑。
云雪裳闷得太久,又和他扯了半天被子,出了满身大汗,实在忍不住了,掀开了被子,大口喘起气来。
安阳煜坐在一边笑看着她,宠溺地伸手,轻抚着她额上的汗,小声说:“笨猫儿!”
她斜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别叫我猫儿,我有名字!”
“你的名字就是猫儿!”他唇角一扬,提高了声音。
“你是狗儿!赖皮狗……唔……”
她的声音被他的吻堵住了,接着,又听他讽刺道:
“还来喜呢,你怎么不干脆叫来金、来银、来财宝?”
他说完,心里就憋闷了起来,她管那个男人叫来乐的,来喜来乐是一对儿,她还在这里为那人男人做鞋,怎么心就收不回来呢……想着,他的脸又黑了下来,掐住她的小脸儿,就狠狠地吻起来。
外面,碧叶和顺儿听着里面越说越可笑的对话,互相看了一眼,掩着嘴轻手轻脚地往院中走远了些。他们在宫里呆得久了,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妃子,倒是第一回见着,不说大越几百年,怕是赤月国,南金国几百年都没人见过这样的帝妃吧?
顺儿回头看了一眼那从窗户里扑出来的暖暖的灯光,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双后合十,仰头看了看天幕,小声说道:“菩萨保佑,让皇上永远这样开心,让娘娘永远陪着皇上。”
碧叶听了,侧过脸来怔怔地看着顺儿,好半天才默默地坐了下去。
突然,殿中传出了一声安阳煜的低吼声:
“说过,不许再揪朕的耳朵!”
“说过,不许你这样,你弄痛我了,喂,小狗,你怎么就这样进去了……”
“你说朕脸皮厚,你才脸皮厚,你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里面吵半天,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再突然,便是云雪裳的尖叫声,床
榻的摇晃声,再到最后,便成了夜色中那缠缠绕绕,让人面
红心跳的喘
息声。
细雨飘落下来,慢慢地大了,哗啦啦地往下倾倒着。
几声雷突然炸响,闪电划破了夜空,寝宫笼罩在大雨之中。
几名侍卫匆匆跑向了飞云宫,神色慌张,顺儿连忙出去问了几句话,脸色也变了,转身就跑向了二人的房间门口,放大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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