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娘娘,她有孩子,她就要作娘了,作娘的人,会为了孩子不顾一切,再怯懦的女人,也会变得和狮子一样,去争,去抢,去打败所有的敌人。你得当心!”小辇前行着,碧叶又轻轻地说了一句。
云雪裳又看了她一眼,这回,碧叶的眼眸里,盈盈的全是哀愁。
“瞧瞧,怎说的像你作过娘似的!”云雪裳笑了笑,拍了拍碧叶的肩,小声说道。
碧叶也笑起来,让人加快了步子,往飞云宫而去。
小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碧叶撑开了伞,尽力举高了,遮在云雪裳的头顶,自己的半边肩膀却在雨中渐渐被淋湿。
进了门,云雪裳打发走了众人,推说自己腿疼,躺到了榻上,缓缓地伸开手掌,一片白绢在手心被捏成了团。
展开来,她认真地看着上面那一行娟秀的字,然后重新把那绢揉成一团,用火折子烧了,仔细地洒在了花盆里。
菲霜,你在提醒我什么?你在说碧叶要害我么?
你处于深宫,又从哪里知道碧叶会对我不利?碧叶不过一小小宫婢,为何要对我不利?
还有,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防人,被防,争斗,被争斗……她闭上了眼睛,摊开了四肢,似乎自己身上就是那只风筝,正带着自己在天空中飞翔。
一夜纷杂梦,梦中,居然还出现了安狐狸!
第二日。
雷雨下个不停,大越的雨季已经进了高峰期了,依着往日的例子,一直会延续到四月末才会结束这恼人的雨水。
她坐在窗前,轻抚着膝上的小馒头,小饺子不知道又钻去哪里了,这小野猫儿,并不和她亲厚,倒喜欢跟着碧叶跑。
安阳煜昨日也未来,她心里有些烦闷起来,那色到家的,昨儿晚上又色到哪宫的榻上去了呢?
正想着,顺儿的声音便穿过了风雨声,传了进来:“启禀娘娘,皇上请娘娘过去。”
“有事么?”她懒懒地抬起头来,看向了殿外。
顺儿举着一把墨绿色的油纸伞,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模样。
“我不去,腿痛。”
她又趴了下去,搂紧了小馒头,为何他要让自己去,自己就得过去?他却想来就来?皇上,皇上便了不起么?
可是,皇上就是了不起的!他掌握了别人的生杀大权,所以,沈璃尘才想做皇帝的吧?
雨淅淅沥沥的,越下越大,如瓢泼一般,砸得屋檐轻响,小馒头喵了一声,便从她的怀里挣脱出去,跑去自己的小碟子里吃东西,扭头往外一看,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娘娘,腿上盖个毯子吧,别冻着了。”
碧叶拿着锦毯过来,给她搭在了腿上,又给她换了杯热茶,摆上了一碟瓜子儿,把她的针线拿了过来。
云雪裳看她忙来忙去的,想着菲霜给自己的那只小白绢上写的话:
“请防碧叶。”
她的海棠木镯子,她的玉扣儿,都是悄悄消失了的,只有身边人才能做到,碧荷已经死了,碧叶,是你么?你想作什么?
正发怔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她,慢慢往上,到了她的喉间,稍和了力,便听安阳煜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小猫儿,居然敢抗旨!”
他的袖子都带了湿意,云雪裳挣开他的手,轻声说:
“你别动手动脚的。”
他俯身,又掐着她的下巴,强行在唇上吻了一下,这时碧叶已经拿着干毛巾和鞋子走了过来,仔细服侍他换了,关上门退了出去。
“这丫
头好细心,又长得漂亮,你怎么看不中?”
云雪裳小声问道:
“你不是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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