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脸上的水越来越多,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觉得唇间一阵苦涩。
“那个,皇上定是缓兵之计!”大壮吭哧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句安慰。
她也希望是这样,可是人走出了老远,也不见有人追上来救她!
希望破灭,她心脏钝疼耘。
安阳煜,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一刻发生的事?那么多山盟海誓,你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你们走吧”?
或许在你心中,还是这天下更重要吧!
黑衣人的速度越加地快了,只听得有人问道:“这侍卫怎么办?”
“先留着,还用得着。”黑衣人扭过头来,傲气十足地看了二人一眼踝。
距离皇宫的方向越来越远了,运河方向的火光燃起来的频率越来越快,已经有老百姓的哭喊声响了起来。
云雪裳的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然后便是安阳煜各样的表情在脑中闪现着,不,她无法相信,无法相信他真的就这样出
卖了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可是,云雪裳又想到了他今天白天那样的冷淡,他今天握自己手时那样的僵硬……难道他白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万一出现了眼前的这样的状况,他就要弃自己,保天下?
一路上几乎畅行无阻,都忙着城中之变,这些人又持了残月令牌,没人过来理会他们。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穿过了那片火光,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了……一片混沌之中,几匹马停了下来,她和大壮被人拎起来,重重地丢在地上,然后拖着往屋中走去。
屋里燃着一对白烛,门推开的时候,烛光狠狠地晃了几下,屋子很大,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坐在屋子前方正中的椅子上面,椅上铺了一张黑熊皮,那男子正低着头往手上抹些什么东西。
她已经是一个水人儿了。
网被解开,她的手脚都已经麻木不堪,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可是依然倔强地抬起头来,盯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
“十二年了,老夫终于回来了。”
良久,那人终于说话了,缓缓地抬手拉下了头上的黑斗篷帽子,露出一头银白的发来。那双眼睛,闪着怨恨而恶毒的光。
“只是没想到,我一直要找的牧依公主居然被我的女儿一直养活着,让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上官菁这没用的东西,也实在该死,这么大的秘密,一直瞒着老夫到今日。”
“她是你女儿,你居然说她该死!她这些年来,一直找你、一直念你。还有我,外公,小时候,你也抱过我,给我买过糖糕,我也曾经满天下找过你们,还把你们所谓的尸骨带了回来厚葬,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对我?”云雪裳看着这位头发都白光了的上官老头儿,气愤地说道。
“哼,无用之人,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你应该庆幸,你正是有用的人,所以才能活着到老夫的面前来。”上官东方低低地说道,慢慢地走到了她的前面,在云雪裳的发间轻抚了一下,又说道:“要怪,只能怪你是牧依女子了,唯一一个可以为我打开牧依宝藏的人,你放心,看在你曾经叫我外公的份上,我会让你死得轻松一些。”
“上官老儿,不得对皇后娘娘无礼。”大壮也醒了过来,听到他的话,立刻吼了起来。
“这是谁?”上官东方皱了一下眉,不悦地问道。
“这是安阳煜派给云雪裳的侍卫,既然可以保护云雪裳,应该是安阳煜心腹之人,属下认为可以从他口中得知皇宫所有的秘道位置,说不定还能将彩羽夫人找回来,圆了大人的愿。”
“那个贱人,当年老夫要收了她,她不从,现在被囚宫中这么多年,受再多折磨也是应得!”
上官东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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