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员。
“哦,这位是我齐大哥,大哥,我来给你介绍下,李德福李公公是司礼监的主管,跟了我皇爷爷已经很多年了,一直任劳任怨,这位是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张瑞张提督,京城的治安都归他管,张提督一身好武艺,深得我皇爷爷器重。”
齐啸宇上前一一行礼,李德福和张瑞见太子对此人如此看重,尊重其为大哥,也都不敢怠慢,纷纷还礼。
“张大人,你此次带来的一个营的士兵现在安扎在何处。”
“回殿下,臣已经安排他们于城外十里安营扎寨了。”张瑞躬身回禀。
“嗯,千万不要让士兵们进城以免扰乱了百姓们的正常生活。”
“这个自然,请殿下放心。”
众人又在厅中闲聊了一时,刘总督已经将饭菜准备妥当。
席间温庸竹始终面带微笑和李德福、张瑞二人推杯对饮,互相说着官场上那种奉承的话。虽说温庸竹是太子,但毕竟太过稚嫩,以后的道路难免倚重像李德福和张瑞这样的权重之人。李德福在内廷宦官之中是大哥级的人物,虽然他掌管的不过是一个司礼监,但实际上二十四衙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张瑞身为一品京职武官,为人更是倨傲,要知道朱元璋最是重武轻文,从他立年号“洪武”之中也可知一二。朱元璋此番派这二人来杭州城接温庸竹回宫,也是希望温庸竹趁此机会好好笼络笼络这二人,为其以后的帝王之路铺好基石。
齐啸宇看着温庸竹假颜欢笑的模样,心中也是万般苦涩,这样的生活,温庸竹并不喜欢,但身在其位自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辛苦。
一顿本该很简单的酒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方才结束,刚下酒席,温庸竹又被李德福拉到一旁启奏一些机密去了。齐啸宇百无聊耐只好回到房中陪柳如雪,心里却在惦念着那个太子弟弟,席间他察言观色,自是知道那张瑞和李德福二人城府之深,温庸竹虽然在这方面也做的有模有样但和这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人来说,实在还太欠火候。这番回到皇宫之中,就要独自一人去面对一切了,庸竹,希望你能快点长大。齐啸宇心中暗道。
……
第二天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齐啸宇被窗外唧唧喳喳的鸟叫声惊醒,却见丑奴正侧立一旁。
“子丑,起这么早啊!”齐啸宇伸了个懒腰淡淡的道。
“公子,殿下已经走了。”
“什么!”齐啸宇一惊,赶忙翻身起床顾不上梳洗,冲出房门,总督府中空空荡荡,全没了昔日的那般五步一岗、七步一哨的警戒模样。
该死,我怎么睡过头了!齐啸宇暗骂一声,疾步走到正厅,却见刘总督正在厅中品茶,脸上尽是惬意,想来太子一走,他这个地方官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齐公子,你起来了啊!”刘总督笑着和齐啸宇打招呼道。
“刘大人,庸竹什么时候走的。”
“五更的时候就走了,那时候天还没亮呢,他怕惊动了地方百姓所以走的这么早。殿下走的时候还曾去你的房间看过,但却是失落而回,如今想来,怕是已经出城走了数十里了。”
“大人可能为我备一匹快马?”齐啸宇急切的问道。
“这个老夫早有准备,就在后院马厩,我知公子你和殿下兄弟情深。殿下离去之时几步一回头甚是不舍,还命我不准叫醒你,想是害怕离别伤情……”
刘总督办事虽是精明,但此刻齐啸宇哪还有时间听他唠叨,早已向后院马厩狂奔而去了。
庸竹,大哥来送你了!
齐啸宇一路快马加鞭出城而去,直追赶了半个时辰方才看到了温庸竹的车辕,长长的队伍连绵几里地,待齐啸宇行至近前勒马而下,立即有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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