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极快,真的是一首判语: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微浓看了一遍判语,又是一惊。她方才心中所问,是云辰和楚璃的关系,而这字面上的意思模棱两可,却颇有玄虚!
“还请连监正解批。”微浓神色沉敛,已不复方才的随意。
连鸿却是蹙了蹙眉:“微臣不知娘娘所问何事,不知该从何而解。”
微浓张了张口,又想起聂星痕在身边,终究将话咽了回去,只道:“您给解个大概即可。”
连鸿只好执起判语看了看,大致说道:“从字面上看,您若问旧事,已经‘无处觅’了;若问来日,或可一期,但‘花非花雾非雾’,意即真假难辨。”
听到此处,微浓脸色已然苍白,但还是强作镇定:“监正还有别的指教吗?”
连鸿便又认真读了一遍判语,又道:“此诗隐喻青楼女子,您心中所问之事,去青楼或能解出一二。”
青楼?微浓突然想起云辰常去的晚香楼。难道那里有什么线索?
“怎么?你又相信了?”聂星痕见她或追问不休、或沉默不语、或脸色奇差,忍不住问道。
微浓想起连鸿给聂星痕的批语,心中猛地一酸,立即否认:“不,我还是不信。”可说出这话时,她已开始感到心虚。
聂星痕看似随意地笑了:“看你算了半晌,我倒也来了兴趣。不如我也问一事,让连卿来算算?”
连鸿闻言颇感欣慰,自信满满地指着命盘:“殿下请。”
聂星痕低头看了看命盘,突然一把拉过微浓的手,强迫她和自己一起推动命盘手柄。微浓猝不及防,再想收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不能挣脱,最终只得眼睁睁和他一起推动了命盘。
“问事。”聂星痕像是要故意刁难连鸿,闲闲地道,手却一直握着微浓不曾放开。
“这一局不算!”微浓立刻插话。
岂料她话音刚落,连鸿已开始在红色签纸上提笔写字,边写边回:“能算。”
连鸿笔走龙蛇写字极快,不须臾,便将两张签纸分别递给聂星痕和微浓:“这是殿下与娘娘分别问的判语。”
聂星痕接过一看,自己这偌大的签纸上是一句古诗:帝者化八极,养万物,和阴阳。阴阳和,凤至河洛翔。
他默念了一遍,唇畔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再去看微浓的批语,不禁笑意更浓:植梧期凤至,望月待潮生。
聂星痕将两张签纸放在一起比对,发现有两个共同的字眼——
凤至。
*****
从钦天监出来,微浓一直沉默不语,反倒聂星痕兴致很高,看起来心情不错。回燕王宫的车辇上,他故意问她:“你知道我所问何事吗?”
微浓不假思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聂星痕笑而不语,也没再过问她的心事。
其实即便聂星痕不说,微浓也能猜到他问了什么。“阴阳和,凤至河洛翔”,这两句实在太过明显了!
而自己的判语“植梧期凤至,望月待潮生”的意思……
微浓不禁在心底叹息,她来时原本已经打算好了,无论钦天监推算出什么结果,她都一概不信。然而,这一遭到底还是来错了……
聂星痕见她一直闷闷不乐,忍不住又笑:“怎么?还对连鸿的批语耿耿于怀?”
微浓眨了眨长睫,立刻做出鄙夷之色:“并没有。这种怪力乱神之事,我从不相信。”
聂星痕认真地侧首看她,又缓缓握住她的手,无比欣慰地叹息:“你心里有我。”
微浓的右手似被烫了一下,立即抽回来:“你怎么想都行。”
聂星痕满足地笑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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