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横行,天下大乱,城镇乡村莫不十室九空,免不了那妻离子散,父死兄亡。
唯见那天雷阵阵,电闪雷鸣,方显苍天有眼,神明在天。这一阵的雷云风暴垂下来,方圆十里之内,但凡能感知者,无不匍匐在地,心怀敬畏。
而真处在风暴边上的人,那却是另一番感触。
这漫天的雷云电柱好不容易让过去,易风这才从路边沟渠里爬起来,抖落浑身的野草荆棘,拍拍满身的泥泞腐臭。
易风定定神,再一看旁边的自行车,却被雷电烧的只剩下一副铁壳子,两个橡胶的车轮,正迎着小风烧的刺啦冒小火,周围散布一股子焦臭味儿。
易风特意把自行车放在沟渠边上,防的就是万一。这万一雷电霹下来,身边也好有个替罪羊、避雷针。
果不其然,真就被雷霹了!当然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车屁股上捆的猪腿、猪肉,现在是烤的外焦里嫩,香气四溢。
易风再放眼四顾,满山坡的黑烟袅袅,焦黑一片,偶尔的几片灌木正被雷火引燃,火苗子随风乱窜。
上千只原本竖着走的僵尸,如今全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整个山坡,再无一个能起来作恶。
山丘说你自己吧,这幅德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小顾呢?”
易风虽然猜到了些端倪,但还终须从雷任嘴里得个准信儿。
“她、、、、她死了、、、、”
吧唧、吧唧,一串泪珠子洒进端着的铁盒子里。
“死了!你们不是躲在泉水洞里的吗,怎么会?”易风一想到雷任夫妻两个藏身的山洞,按道理说本该平安无事才对,若没遇见雷任,易风是绝不做此想的。
“都怪我,那一天早上,非要到周围林子里去砍什么木柴,结果没留神被倒下的树干给砸晕了,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太阳落山了。
等我回到洞前,却见石壁上用木炭写了几行字,却是、、、、却是、、、、、”
一个大男人,眼瞅着呜咽连连,语不成声。
“却是什么?你倒说啊!”易风丢了手里的木柴。
“翠花她、、、她在墙上留了字,说是出来找我,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僵尸犬给咬了。她怕连累我,所以、、、、所以投了河了、、、、、、、”
“唉!”
此情此景,易风唯有一声长叹,纵然自己走南闯北,见识过诸多人间悲苦。
夫妻离散,生离死别之事,终究还是落在了身边人身上。
“那你又如何千里迢迢浪迹到这里,还电闪雷鸣弄出这么大阵仗?”
不用猜易风也知道,一路上人们盛传的雷公电母之说,始作俑者正是雷任。
“翠花虽是投了河,但我死也要见她一面,所以我就抱着这个录音机,沿着河水一路南下。”
“找到了吗?”砍枝叶的狄云隔着篝火搭了一句。
却见雷任耷拉着脸,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一直追到入海口,也没找到翠花的尸体。从此心灰意懒,了无牵挂,我恨死了那帮畜生,从那天起就发誓要把那帮畜生霹个干净。如此浑浑噩噩,不辨西东,一日日的竟挨到现在”
“这么说,先放歌声引僵尸聚集,再弄出漫天的雷光电闪,真就是您的杰作!”
狄云傻愣愣的瞅着正端着盒子喝汤的乞丐男子,这大半天的忙活,易风还一直没工夫跟狄云介绍,只说是个失散重逢的兄弟。
狄云也是见识过白天的乌云压几句自在话儿了。
“一边玩去!”
易风手往后一伸,掏出一个物件来,正是自行车后那条被雷烤的外焦里嫩的烤野猪腿儿。
“噗”
易风随手往门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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