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就像很多颜料涂抹的画板,有红蓝青紫,有苦辣酸甜,但不论你是文人雅士还是贩夫走卒,却都能在历史中找到自己中意的一笔,因为历史本就是为后人写就的……”
那一夜,易风目送叛军的将领,巴布鲁带着护卫的营长应隼从人群外围绕过去,消失在了漫漫长夜里。
不论如何,易风总归从巴布鲁的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更意外的谈成了一笔生意。
见好就收的易风,从角落里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小兄弟,请等一等,我家主人有请。”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易风的背后传来,人多嘴杂的,易风更是无从分辨女子究竟是招呼谁,也就懒得搭理,径自头也不回的拨开人群离去。
“邮差兄弟,等等啊!”
身后的女子焦急声音这么一吆喝,易风自然是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
一个周身白色西装上衣,白色套装短裙的少妇,正快步向自己走来,身前两个彪形大汉正为她开路。
“这位大姐,你叫我?”
易风眼角扫一下四周,拥杂的各色人等,各自只顾着逍遥,对这边发生的事儿浑然未觉。
话说回来,这种地方,谁认识谁啊,就算有酒鬼喝躺在了地上,保不准也会被人们踩成烂泥。
“小兄弟,请留步,我家主人想见见你,请你喝一杯,还请务必赏脸啊!”
白衣制服的少妇身材姣好,脸上浅抹淡妆,从身着神态看,毫无轻佻之色,倒颇有几分亲近而又不失庄重的味道。
“你家主人是谁,我们认识?”
易风可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天涯遍地是故识的人,立时有了戒心。
“哈哈…”
没想到这么一问,少妇两旁的大汉,连同挤在左右的闲人们,竟个个睁大了眼,嬉笑连连。
“我家主人,就是这栋建筑的主人,也是身后炼油厂的控股人。”反倒是白衣少妇一脸平和,娓娓道来。
“他要请我?”易风随口问了一句,心里却直犯嘀咕。
不年不节的,偏偏今日这么多人赶着送上门,先前是个叛军的将领,这次更是炼油厂的控股人。
莫非好运又要砸在自己的脑门上!
“既然这样,那我就盛情难却了!”易风虽一时摸不清底细,但既然这里是中立区,自己脸上又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应该不会碰上什么仇人。
再说了,外面还有狄云和雷任候着,逼急了让雷任一阵电闪雷鸣把炼油厂一把火烧了。鱼死网破,谁也跑不了。
“正是,请吧,请跟我来。”
少妇见易风不再说话了,一躬身,便要引领着易风从大厅里离开。
周围即便是借着三杯黄汤发酒疯的人,眼见得白衣少妇走来,也纷纷向两侧避让,易风竟如凯旋的将军一样,在周围诧异的眼光里,随着少妇向着巴布鲁先前走出来的那扇门走去。
“你们在外面候着。”
步入厚重的大门,少妇一声令下,两个汉子乖乖的静候在大厅里,长长的明亮的走廊上,只剩下白衣少妇和易风一前一后的。
“小兄弟,能把你臂上的狼头刺绣借我看看吗?”
就在易风,如同闯入宫殿的野狼一般,警惕四周的时候,少妇嘴唇微动,忽然传过来这么一句微弱的话语。
那情形,仿佛怕被别人听到一番。
易风顿时心中一动,伸右手在左臂上轻轻一解,那条绣在一截短袖上的,叼着信封的野狼头就被取了下来,悄悄递了过去。
“她….她还活着吗?”
少妇盯着那只信封上的红翅膀和平鸽,双眼垂泪,语带哽咽,脚步也慢了几分。
“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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