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的眼神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白色的群山,仿佛在寻找什么不确定的东西。
“……那是第三个失踪者的亲人说的,他好象是一个民俗学家。几星期前的一个晚上,他半夜里突然一个哆嗦醒过来,好象刚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异常清醒。而就在这时他无意中瞟了一眼窗外――他房间的窗户跟我这里的一样,是朝向雄守山群的――然后他惊讶地看见在对面山,连终日牛肉面不离手的黯野也乐得大碗大碗得吃。
“来~今天是鸡肉大餐哟~大家尽量放开肚子吃吧!”明香笑容灿烂地说着。
“啊,好过分哦!你什么时候给你老公我做过这么丰盛啊?”
“讨厌~在客人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吃醋撒娇像什么样子~”
对了,这又是惯例的一幕……二堂夫妇是出了名的恩爱,凡是滑雪场的客人估计都看过了,不过人家新婚嘛,就由着他们吧……
再次证明了习惯是可怕的,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对他们的行为产生惊讶了。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明香在身边,二堂才能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还让自己放轻松,没有太过焦虑。
不过今天他们你侬我侬得厉害了些,涉一脸受不了地偏移视线,却刚巧被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吸引住了。那画用一个古朴的褐色画框保护着,纸张已经泛黄,很残旧,看来已经有相当年头了。画中只有一名女子的背影――没有背景、没有嵌色,很单调,画风也并不怎么高明;惟独看得出来画得相当用心,每一根线条都被细细地勾勒,令人不自禁地有种感觉,好象画这幅画的人对画中人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二堂先生,那幅画是……?”
闻言二堂起身走到画前:“这幅画啊,是我家的传家之宝。是我的一位祖先画的,画中人是他至爱的女子。”他把画从墙上摘下,轻轻抚摩着,“――据说祖先和那女子就是在这雄守山上相识相恋的,可是最终却因为某种阻碍而无法结合,女子也不知所踪。伤心欲绝的祖先誓言要一生等待那名女子,便在这里盖了房子定居下来,这便是我们二堂家的由来。”
“哦,难怪我总觉得这旅馆有种跟它表面不符的古老气息,想必你的祖先最早就是在这里盖的房子吧?”黯野开口道。
“是的,这个旅馆是我的曾爷爷翻盖的,之后就建了这个滑雪场。”说到这里二堂突然奥妙地笑起来,“你们知道吗?为什么我家能守在这里这么多年?仿佛有某种魔法一般,二堂家的人都眷恋着这片土地。――其实当初,曾爷爷是在京都靠毛线生意发迹的,可最终还是放下偌大的公司回到了这里。似乎这座雄守山对我们来说,是离不开的故乡,永远的家。”
“也许,这是祖先对那名女子刻骨铭心的爱,还残留在我们这些后代的血脉里,要我们一直地等待、守侯在雄守山吧……”
二堂把明香揽在怀里,深情地凝视着她,“我……也想像祖先那样,无怨无悔地爱我所爱的人。”
顿时整个房间都沉浸在温馨的气氛中。涉和杏实在是太有默契了,同时偷偷地互望,同时发现对方也正看过来,又同时烧红了脸别开,连速度都一模一样;连邪那厚脸皮就不用说了,明目张胆地把椅子蹭到了纱耶的旁边。赫尔和黯野就算是俩看白戏的……
突然!
“谁!”除了二堂夫妇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超乎寻常的妖气!虽然那妖气一闪而逝,但他们的眼光还是迅速灵敏地找到了发源地――窗户!
连邪离得最近,他身形微动便来到窗户前,惊讶地发现刚才还好好的窗玻璃上竟然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
甚而,当他从冰霜较为透明的部分看出去,发现不知何时天上已然刮起了漫天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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