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直接起身说道“你的王妃不是你惦记了十几年的人,你这样抱着我不怕她心里难受?!”
“听谁胡说的?”
张擎咧嘴笑了一下说道“南朝时候就听说了,你还记得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踢了我多少脚,又拿红烙烫伤了我,当时若不是有人说王妃找到了,估计当时你能把我弄死,要是这么说起来,王妃还是我的恩人,对吧?”
突厥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不自觉的扫过张擎胡服之下那白皙的脖颈之处的那块烫伤疤。
他知道她故意拿话来恶心他,只因他曾经只把女人当刍狗,当玩物,如今便要一并算账了吗?
他再转头看向张擎脸上带出的笑,这是她第一次对她笑,却是在这样一个时候。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期间的日子算是比较平静,尤其是母亲原本总是惊慌的脸上总算出了淡淡的平静中的惬意,而郗岫则是每日按着时间给燕都王的孩子传道受业,期间有一个三王子岩珂曾经故意挑衅的问郗岫:皇帝慕容冲曾经为娈童,可是最终手刃了仇人,最终建立了南燕,那么他算不算得上一代英雄呢。
郗岫淡淡的说道“ 只要为国为民,便是个英雄。”
岩珂碰了个软钉子,颇为不服,后来又连着挑衅几次,戒备郗岫平静的回答,眼可觉得无趣也便不再没事找事。
而下学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在自己的帐篷里面看书,偶尔教教小月牙认字。
而丞相却很少过来,倒是他的女儿红菱常来,她经常是一身胡服,浓妆艳抹,说出来的话也尽是豪情万丈的,直到偶遇到了郗岫,便突然成了南朝的小姑子,再也不愿大声说话,大口喝酒,变成了彻底的少女怀春的模样。
而张擎则是自那日起便没看过王妃,只是看到过多次余氏,余氏见到张擎一次就隔空像张擎吐口水一次,见一次吐一次,直到有一次张擎与燕都王在一起的时候,余氏又向她吐了一次,可是刚吐到一半就看到了黑着脸的燕都王,吓得想收也收不住了,当即就要跪下求救,可是刚跪倒一半又觉得自己是丈母娘应该有点款儿不应该跪,在跪与不跪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突厥王黑着脸的走了,并在那日之后下令余氏禁足,无事不得出入帐内。
而这日,张擎正在与母亲吃午饭的时候,就看到有婢女进来说是给燕都王送东西,张擎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野貂子的皮毛做成的暗红色胡服,连脖领和手腕处都是上等的白色兔子毛,母亲打开之后慢慢的抚摸那胡服之上细细的纹理说道“这也天贵重了吧,这绒毛,不但看起来油光水滑而且摸起来都热乎乎的。 ”
那婢女说道“三日后,是突厥是元庆节,王爷说,姑子那天务必穿上这套。”张擎听母亲之前说过,突厥的 元庆节就类似于现在的除夕,那天也是有篝火晚宴的。
阿史那燕都现在有事没事的往张擎这里送点东西,要不然就是个南朝的摆件,要不然就是个小巧的弓弩,张擎开始拒绝,但是婢女都是放下就走,摆明了就是要退就自己退,张擎干脆也不退了,就放在柜子里,连看都不看。
张擎看了看那胡服刚要收起,母亲赶紧说道“燕都王对你不错,你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母亲知道你心气高,想找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可是毕竟那人在少数。”
张擎说道“ 他对我不过就是看我这几分容色罢了,等将来我老了,丑了,燕都王不把我一脚踢开才怪!”
“你非得往那不好的地方想,等你有了儿子 ”
“别说了!”张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
母亲赶紧说道“不说了不说了。”然后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就是希望你能过上好日子,母亲一想到你在宫里明枪暗箭的日子心里跟针扎的似的!”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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