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翻出棺材,在地上到处找铁锤。
找到铁锤,拿着两根錾子,我们又回到塌下来的岩壁前。
“得沿着两边的墙壁打,这样要好打些。”我确定了开洞的位置。
在死亡来临之时,生的希望使我们拼命地去敲打岩石。岩石很硬,敲了好大半天,竟然只敲了个碗口大小的坑来,猪毛满头大汗,退到一边,说:“你来,这玩意儿上面开洞,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接过铁锤说:“再难也得做,不然就死定了!”
乒乒乓乓地敲了不知多少时间,大约打进石头才半米深。手上起了泡,泡破了,流了血,继续打。心里很明白,打不通得死,只要不死,掉胳膊掉腿也得打。
带进墓里的食品节约着用也只能保证三天,如果三天之内出去不了,到时候打洞也没力气打了,就死定了,这我很清楚。
猪毛手上鲜血长流,拼了命地敲。全然忘记了疼痛,我不能马上换他休息,因为我的手上同样有几个大血泡。我向着爬在小洞里拼命敲打的猪毛喊道:“猪毛,唱一唱你那掉牙的歌啊,缓解一下疲劳。”
猪毛又唱起了他的左旋之音,还带着哭味,声音更难听,像只被猎人打中一枪的野狼。
不知打了多少时间,全身的骨骼肌肉都在痛。又换我敲了,进到洞里,拼命地敲,没多久,便筋疲力尽。不能放松,必须敲,在死亡面前,痛苦不算什么,我知道。
就这么轮换着敲,不停地敲。
终于举不起手中的铁锤了,退出洞来,手上的血泡又破了两个,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涌。我张口就将流出来的血吸进嘴里,心里在想,这点血至少可以维持我半小时的生命。
猪毛钻进小洞继续敲打,这一刻,除了我们铁锤敲打錾子的声音,没有其它声音了。
摸出手机来看,从进洞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三天了,洞只打了两米深,食品也只剩三分之一了。不能停,继续打,不打,死亡就离我们更近,我们都清楚。
就这么拼命地在小洞里不停地打,人停,工作不停,轮换着打。终于,打进的洞有我身长的两个长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我们都高兴不起来,外面还有多长还没打,我们没有人知道。已经到了精力和体力的尽头,还得打,一分钟也不能停。
敲打的力越来越小,敲落的石块越来越小,嘴唇越来越干裂。生命维持的主要因素水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全部消耗完了,目前只剩下几支皱巴巴的卷烟,还不能一次抽一支,吸上几口,有了精神就熄灭,这是提高精神力量的源泉,不能随便的就消耗完了。
终于,我们都动不了了,退出洞来,躺在地上,呼吸急促,电源也越来越弱,头顶的射灯照射的距离越来越近。虽然我们的射灯可以连续使用一百个小时,总共只有四支射灯,能用多久还不知道。现在的光线越来越弱,必须节约用电,只要没有打洞,电源就必须关上。
我们都需要休息了,在浑身剧烈的疼痛中不知不觉地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猪毛微弱的声音传过来:“老文,我死了,你还有劲把我搬进棺材吗?”
“搬不动了,要死,得你自己进去死,不死,拼命你也得打。”
“好,我打吧,你能帮我进洞里吗?”
我挣扎着,使尽全身力气把猪毛的屁股往洞里塞。乒乒乓乓的声音再次响起。
过了不知多久,声音没了,猪毛还没有退出来。我知道他太累了。
我听到一个声音,那竟是我的嘴巴里冒出来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喂,猪毛,你还活着吗?”
“……”
“你说话啊!”
“……”
我用尽全力站起来,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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