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争吵之后,见燕后果然再不派人来通消息,燕王叔颇为后悔,主动前去和好。
燕后嗔道:“你过来做什么?”说完她再不理他,自行坐到铜镜前。
“阿荣,怎么还生气?”燕王叔赔笑,找个借口道,“我来跟你商量少姬的事,今天我手下人回报,在一家酒肆看见她在看斗鸡,本想请回驿馆,结果被打的……唉,个个鼻青脸肿,养伤至少一个月。”
燕后嘲笑:“真没用,连个女孩都对付不了。”她打发走侍女,自行除去发髻上厚重首饰,散开及地长发梳理,妩媚妖娆,“几个人被打?”她用惯原先儿送的发梳,如今换回自己的那把,不太习惯了,心下有些感伤。
燕王叔没注意她的异样,苦笑道:“五、六人吧。少姬身边有个年轻男子,好象跟她一起去的,身手不错。”
燕后感到诧异:“现在她人呢?”
燕王叔一摆手道:“跑了!两个人一起跑的无影无踪!”他没话找话,“也不知道那年轻人什么出身?……应该在邯郸城里彻查才是,这一国公主,名节要紧……”
“丫头大了,根本管不住,任她去吧。”燕后白他一眼,“没别的事了?你快走,我要歇息了。”
燕王叔看看窗外天色,试探道:“很晚了,积雪未消,回去路滑。”
“那就留在宫里住下!”燕后心中又恨又喜,但一见对方喜不自禁的神色,有心捉弄,“我让宫人收拾一间偏殿,你住得远些,免得有人传闲话。”
燕王叔刚才喜色立时消失,燕后更加捉弄:“一个人睡偏殿怪冷清……你去挑几个宫女过去服侍,还不快走么?”
燕后身边的年轻宫女多容貌姣好,身材曼妙,燕王叔见她态度大方,立时踌躇道:“这……不大好吧?”他目光中闪烁着期待,心里却忐忑不安,搞不懂燕后的真实心意。
谁知燕后见他惺惺作态,当即翻脸,怒嗔道:“当然不好!滚!现在就滚出宫去!”
燕王叔被她当头一喝震住,随即干笑道:“又生气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最近火气怎么越来越大……”他赔了半天不是,许下娶她为夫人的誓言,终于哄得燕后转怒为喜,两人和好如初。
然而赵的话语似乎总在耳边盘桓,燕后心中难安,在枕边问道:“倘若这次举事不成,你有何打算?”
对方困意十足,半天才迷糊应答:“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他转身背对着睡去。
燕后半坐起来,愁道:“可我心里总不太踏实,没想到三弟做事那么狠,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妹都不放过……他派人设下埋伏,想装成山贼打劫,杀人灭口……将来一旦他兵权在握,不知怎样对付我们这些宗亲呢?”
燕王叔敷衍道:“无毒不丈夫,他行事果断,有什么不好?等他登上王位,再说以后的事情。”
燕后心下着恼,试探道:“如果庐陵君日后翻脸不认亲姐,你带我一起回燕国封邑吧?”
燕王叔不耐烦道:“那会惹人闲话。先睡吧,明天再说。”
燕后气道:“那你带我一起住到偏远乡下去,没人知道我们身份,谁还说闲话?”
听她怒意明显,燕王叔才转身安慰:“别说这些异想天开的傻话!你我什么身份,去过匹夫匹妇的田园生活?没权没势,处处受人欺负……怎么可能?我不去!”他以为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身为含金匙而生的王室贵族,谁能甘心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何况他离国君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权势可以带来财富、美人,以及满足无尽的欲望。再说像燕后这样自幼享尽奢华生活的贵族女子,倘若洗尽铅华,到时只会抱怨清贫困苦,整天冷言嘲讽,怎会甘心做一村妇?
燕后更恼了,刚才的柔情蜜意化作怨恨,用力推他:“我就知道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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