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元年十月,长安城头。
“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雾满长安千嶂暗,声声唤,魍魉牝谋邯郸叛。
三十万兵重登岸,烽烟滚滚来天半。亿民不改心如铁,釜薪愿,不周山下旌旗乱。”
手抚城墙垛口的我,看着城门口鱼贯而出的铁骑,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苦笑。这首我闲来无事改自主席诗词的《渔家傲》,本来是一个月前,在我听到韩晶毁约发难的时候,感慨自娱而吟。没想到韩非这个家伙,虽然说起话来不利索,但是这个智力却真不是盖的。当时他就在我身边,支着耳朵听了一遍,居然就这么记了下来,随后这首词马上以上了驰道的速度向外传播,以至于,当我亲临长安主持对赵国战事的这个时候,军队里面都已经把这首词当作鼓舞士气的战歌了。
也许是城头上的我真的有什么“王八”之气,虽然我不声不响的来到这里为先锋铁骑送行,可那当先出门的一骑铁骑却不经意间回过头来望向城墙,正与我的目光交错。
“左相国!”那员将领蓦的勒马转身,战马半身腾起,在空中旋了整整半圈,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显示了控马技术的精湛。但我却注意到,他两只脚下的马蹬以及马背上的高桥鞍,给他提供了很大的的借力。我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技术上的优势,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弥补秦楚骑兵与李牧骑兵之间的差距。当然了,其中还有看不见的马蹄铁,这次在战场上,这些东东应该能给李牧一个大大的惊喜。
听到了那领头骑士的惊呼,整个队列的骑兵们不由自主的回头仰望,正好看见我在含笑点头,顿时齐声欢呼起来了。
“铁骑――水!”
那已经转过身面对着我的骑将身形保持纹丝不动,同时大声喝令起来。
“哗啦啦――”
仿佛一阵大风从队列里面刮过,由第一排开始,铁骑兵们身形一震,战马立时小跑着开始加速,在经过那骑将身边时,突然整整齐齐的向两边一分,如流水划过礁石一般,并且在奔驰之中自然而然的就散开成了冲锋阵型。然后,在最后一排骑兵即将越过那员骑将的时候,只听那骑将猛然暴喝一声:“止!”
“止――”
由那员骑将开始向后,每一排铁骑在勒住战马的同时,也在重复着这个命令。声浪如海潮,波涛汹涌着向远处传播,最后在声音达到了顶点的时候整支铁骑已经散布的的姿态,整整齐齐的停住在长安城外的旷野上。
“向后――转!”
那骑将暴喝着命令道:“敬礼!”
“唰――”“唰――”“唰――”……
随着一道道的声浪,上千铁骑一排排的带马转身,面对着我。然后,在最后一道声浪响起之后,顿了一顿,所有的马上骑士齐整整的挥起了握紧的右拳,在身体的右侧划过一道弧线,最后狠狠地擂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形成了了一道沉闷汹涌的波涛:
“嘭――”
“秦楚骑兵第一军、左锋,列队完毕!秦楚骑兵第一军左锋领军桓奇,请左相国――阅!”
“阅尔兵姿,”我在城头之上挺直了身形,纵声喝道:“感尔兵魂!尔兵在锋,尔父在田,尔兵当先,尔母当园!国以委之,兆民临之!”
“喏!”“诺!”“诺!”……
城下桓奇在马上抱拳稽首应诺,随即带马转身,在左锋整整一千一百六十七人的齐声喝“诺”声之中,纵马穿过散开的左锋队列。随着他每越过一排铁骑,那排铁骑立刻收声转身,在他身后汇聚。终于,当他穿过了整个队列之后,整个铁骑左锋已经在他身后重新汇聚成一股钢铁洪流,跟随着他,滚滚向前方涌去。
随着骑军左锋受阅出城,后面的右锋、左卫、右卫、后军,无一不在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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