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战死在马背上一样。
呼――
总算捡了一条命!
知道耳边隆隆的马蹄声远去了以后,徐海才抬起头来,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刚被刮得光秃秃的脑门,挺身坐了起来,带住了战马回头,望着刚才的战场上面那横七竖八的同僚尸体,以及那些几乎是成一条斜线丢在地上的长枪和破碎的长枪,再望向那已经远去了的铁甲怪物手中反射出妖艳的色彩的弯曲马刀,这才明白自己是怎样的侥幸。
弩箭、长枪、马刀!
先用弩箭射,人后再用长枪撞,最后就有马刀削。这战场上的拼杀,在那人的调教之下,居然成了一门……学问,对,就是学问!
连续而不间断的弩箭,目的不是射死敌人,而是覆盖。在弩箭的覆盖之下,只要被射中,掉落下马来,那么在前后骑兵的冲击之下,也几乎没有了生存的希望了。
或者说有人很侥幸,没有被射中,但是只要在躲开弩箭之后身体的平衡性不是很好,那么接下来的长枪就是另一个噩梦了。
长枪的作用同样也不是刺死敌兵,而是刺中或者说是撞上敌兵。有着马蹬和高桥马鞍并身着重甲的秦楚骑兵,在这样的碰撞之中有着压倒的优势。而同样的道理,只要被撞下马来,不也就等于死掉了么?
最后的马刀才是最血腥的。
长枪只用一次,也只一次的机会,不管撞没有撞到人,都必须扔掉。顺着扔掉长枪的势子,就可以拔出身体另外一侧的马刀,再回手一挥,那没有被长枪撞下马的敌人这个时候也正好赶到了刀口……
象徐海这样只是被剃掉了头发的赵国骑兵虽然不是没有,但也绝对谈不上多。徐海苦笑着望了望一眼就能够数的过来的同僚,心里知道,至少,他们这些人的战争,现在已经结束了。
毫无意识的摇了摇头,徐海一夹马腹,率先离开了战场。
这以后,还能到哪里去呢?邯郸?算了吧!徐海心里一阵苦涩,难道这样被屠杀的经历,有了一次还不够吗?还是……去栎阳吧,说不得,也只有去刘巢那里了……
乌言舒却没有心思考虑身后侥幸未死的赵国骑兵,对于他来讲,两翼的交战已经结束了,现在骑兵的主战场就是中路了。
“收刀!”乌言舒缓了缓缰绳,大声命令道:“缓步,上弩箭!前后排交换位置!”
连发弩刚才虽然是被抛开了,但却绝不是被扔掉了,如果他们不知道在自己的连发弩之上系一根绳子的话,即使我对他们再宽容,也绝不会象配弩箭一样,给他们每人配上几百把。前后排交换位置,那是因为在刚才的冲锋之中,位于前排的无一例外都已经扔掉了自己的长长的木质骑枪,现在,该轮到后面一排来过过瘾了。
很快,命令就被完整的执行了,所以乌言舒很满意,特别是他毫无理由的从原本位于后排的一个骑兵手中夺来了一支骑枪,并把那个倒霉的骑兵赶回了后面一排之后,他现在就更加满意了,因此就连命令里也不可避免的带有了意思得意:“现在,先一下马儿,等马力恢复之后,咱就好好的给李牧兜兜底儿!”
可是乌言舒却不知道,他恐怕永远也兜不到李牧的底儿了,而将要被他兜底儿的尚子忌却也不怕他,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尚子忌还不知道自己的两翼已经被粉碎了。
尚子忌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注意除了眼前以外的任何地方的战况了――乌卓率领的由前四军组成的中路兵团在突破了他的第二道阵线之后,突然勒住了战线,在离他动用了几乎全部四万六千骑兵组成的中路阵线前两百步外停了下来。
这是挑衅,是羞辱!
尚子忌的眼睛顿时变得通红。跟从李牧征战了十几年,他这还是第一次在战场上遇到这样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可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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