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一定会遭到嘲笑的问题。接下来我就给了他们可以嘲笑田间的理由了,而且非常充足。
“到了,”在被篝火边的挺立着的士兵们遮挡出来的无边的黑暗中,我停下了脚步,无声的笑了笑,道:“就是这里。”
“这里……”
田建几乎要跳起来了,因为寒冷,当然也因为他实在对我的黑色幽默毫无认同。但是随即他就继走下马车之后,再一次的僵立了一下――几乎与我停下的脚步一起发生的,是掩映在跳动的篝火的光焰中的那些毫无声息的、铁一般沉默冰冷的士兵们,毫无征兆的动了起来,毫无征兆的在沉闷的隆隆声中、踏步、散开、转向,转向了位于中央的那个方正而又平整的舞台。
“呵呵,”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吕不韦略一转头,又开始了他的嘲弄大业:“看来他们也应该活动活动了……”
然而没等说完,就象见了鬼一样,他的笑容莫名的就被冻结在了他自己的脸上。被他诡异的表情所撼,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然后,他们用自己同样惊愕的表情,表示了与吕不韦同样的心情。
随着那些士兵们的踏步散开,本来被他们挡住的篝火的光线就从容的漏了出来,照亮了无边夜色中的旷野,也突兀的映照出了位于我们身边的一座楼台的轮廓。那就是我要带他们取得看台。
几乎在他们注视到那看台的一瞬间,由近及远,看台边缘的火把一个接一个的点亮了起来,勾勒出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土木制台阁粗犷表面。
的确很是粗犷,夯土都完全没有被遮挡住。但是与那些微皱着眉头拾级而上的权贵们不一样的是,我却很满意。我当然满意了,因为这样的一个有着能容纳数百人的包厢的看台,是铁骑军的附属工兵,仅仅用了一个下午搭建起来的。这样的效率,显然符合我对他们的要求。
上了看台,木阁与帷幔遮挡了大部分的寒风,虽然仍很清冷,但却再也没有人觉着冷了,所有的视线,现在都被远处的看台吸引过去了――演出开始了。
不要奇怪离看台这么远的――足有两百步,也就是约合一百五十米――的舞台上的动静,怎么会立刻被看客们发觉,因为标志着演出开始的,是六千名铁骑的士兵们齐声高呼的一个名字:南宫媛!
猛然爆发的热烈气氛瞬间感染着场地上的每一个人,也同样感染了看台上的我们这些看客,以至于象田建这样的家伙又开始嚷了起来:“太远了、太远了!这么远,可怎么看……呀!”
他这最后的一声却不是报怨,而是真真切切的惊叹了,因为这个时候,在他的注视下,我已经举起了旁边侍者递上来的一个圆圆的筒子、对准了舞台的方向。
对,就是望远镜!
虽然很粗糙,放大倍数也很低,可是却实实在在的是一支――望远镜!
这同样是用带自后世的技术安排纪嫣然制作的,包括玻璃和光学的技术、原理。
现在,每个人都发现了他们身边的使者向他们递过来的那个远远的筒子,然后,在我示范的带动和侍者的解说下,每个人都……虽然我没有特意嘱咐过侍者,但是随后,自己经历过同样惊讶的侍者们,很自觉的伸手接住了他们所侍候的达官贵人们因为吃惊而失手掉落下来的那些望远镜。不过,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看台上的每一个人都对手中的望远镜爱不释手起来了。也不需要他们释手,这些望远镜本来就是我要送给他们的。这些只是最初级的产品,用来看看戏倒是可以,可如果是用来侦察敌情的话,我只能说……肯定是比目测来得好些,呵呵。
哦,不幸的是,现在看台上又没有人注意舞台上的表演了,人么,总是喜欢被眼前的新奇事物所吸引,而不知道自己会失去一些什么样的、不可复制的事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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