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恶心一下,要不是徐辉祖这张脸长得实在过得去,只怕就要当场吐了。不过脸上依旧是要堆出一个可爱、漂亮、温柔、大方、风华绝代的笑,“多谢徐公子夸奖,徐公子真是太会说话了,嘴巴这样甜,只怕不知道多少姑娘要喝了你的**汤,日日思君不见君了。”
徐辉祖并未因为这话感到羞耻脸红,一副毫无所谓的说道,“赫连小姐只要想见我,那我必然立刻出现啊!”
马三保站在一旁,捂嘴低头浅笑,嘲讽我如何沾染上这样一个大麻烦,我其实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是嘴上说不得,只能暗暗的瞪三保两眼。
幸亏此时有小和尚过来喊我们去后面厢房用斋。大家才一窝蜂往后面走去。
只见后院清幽极致,檀香浓浓,只能偶尔闻得几声鸟鸣,端的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当然,在没有徐辉祖这个讨厌鬼的情况下。
三保本来走在我身后,突然看到什么似的三步两步超过我走到前去,大喊一声,“道衍师傅!”
远处一个老和尚转过身来,看到三保,脸上不悲不喜,没有表情,只是淡淡一句,“三保,你也来这里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年过花甲,看起来甚至有些衰迈的老和尚,很难想象这就是将来激起腥风血雨,唯恐天下不乱的姚广孝本尊。
三保微微笑道,“我随王爷一起到的京师,当时王爷不是也邀请你一起来吗,那时候您老人家推辞了,如今怎么也到了这里?”
道衍脸上抽动几分,“贫僧闻得太子驾崩的消息,心中委实悲痛,便想着到京师祭拜一番,聊表为人子民之意。”
三保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师傅当真是对皇上太子鞠躬尽瘁!”
道衍呵呵笑了两声,“贫僧到了京师,就在这鸡鸣寺住下了,还没有去给王爷请安,捡日不如撞日,今日咱们一起下山,贫僧要去见见王爷,许久不见,倒有些想念呢。”
徐辉祖拍手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上个香也能遇到故人!咱们就凑成一桌用了斋,一起到燕王府一聚,这样岂不最好?”
道衍点点头,稳重的说道,“这位公子提议的好,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三保介绍道,“这位乃是徐达徐将军的公子,咱们王爷的亲舅爷。”
道衍听完,眼睛一亮,连忙低头行礼,“贫僧眼拙了,竟是徐大将军的公子!虎父无犬子,想必徐公子也是将相之才啊!”
徐辉祖一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听了道衍这一番夸赞,却立刻正色道,“大师可别这样说,家父当年随着皇上东征西讨,或许积攒了些苦劳,在下可就不然了,不过仗着当今圣上心中慈爱,让我袭了家父的爵位,晚辈当真是一无所用,全沾皇上的光罢了。”
徐辉祖这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抹去了徐家的所有功劳,也适度的对朱元璋一番歌功颂德,丝毫没有半分邀功的心态,和方才对我轻薄时判若两人,让我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徐达乃是朱元璋最信任的大将,可以说是跟随朱元璋最久也是最忠诚的悍将,这大明江山只怕有三分之一都是他帮助朱元璋打下来的,说一句功高盖主,完全实至名归。朱元璋对其也十分看重,大明朝一成立,加官进爵,封地赏银样样不少,甚至还把徐家的女儿讨回来做媳妇儿,徐家可谓一时极盛。可是朱元璋这样生性多疑的人,表面上药人家说他勤政爱民,宅心仁厚,私下里是绝对容许不下半个对他和他的江山有威胁的人存在的。
徐达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即使两人都从小兄弟变成了老哥们,即使大家都已经身残体迈,只想着晚年坐享天伦,依旧不能容忍!
徐达晚年得了一种奇病,身体一天天的虚弱下去,不过大内皇宫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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