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的身影——
“冒险者,离开这里……再往前……便是死路……”
面对气势汹汹的拦路者,残剑不开口,反而是欧阳晓菲道:“死路就对了,我们走的就是死路,谢谢你给指路,我们先走了。”
“大胆~!!”
一声怪声怪调响起,随即狂沙席卷,化作千万军团,声势浩大、直逼九霄!
“喂!一言不合就要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孩子呢!敢不敢不用暴力解决问题?”欧阳晓菲看那身影虽然高大,但性格却不成熟,便这样激将道。
“可恶!我可是西漠之主!不是小孩!”
那声音再响起,随后狂沙军队散去,却并未让两人的危机解除——
“可别说我欺负你们,我只派出一人,你们只要能接下他一招,我便让你们进入西漠!”
西漠之主话语刚落下,残剑两人却感诡风忽起,蓦然,一阵血雨降下,将百米范围内的黄沙染成血沙……
“血沙漫天斗天齐,怎叹黄泉两相茫……”
世间天道,日月同辉;本是日月光辉普照大地,但在此时此刻,这一切却有了扭曲:血沙构成的领域血光被月光照耀而出,但血光却衍射在月亮之上,将其掩成红色的血月,血月血辉竟是让这片天地完全被血光所占据!
就在欧阳晓菲讶异之时,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血地中央,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却宛若他一直都在那里……
这是一个从头白到脚的怪人,脚穿白鞋、身着白衣、一头白发,就连脸上都带着一张洁白的面具,而这张面具紧紧地贴着他的脸,之能让人看出脸的轮廓,唯一与白色无关的便是其腰间横挂着的那把长刀,而他的手便是按在刀柄之上,似乎不曾松开过。
“血月,一招杀了他!”西漠之主正式下达命令,白衣刀者·血月当即抽出长刀,冷锋刀面掩映着血光照在了血月的白色面具上,更显得凶厉!
“你先回酒店等我,我稍候便到……”残剑说罢,便以空间传送之法,将欧阳晓菲送回边城,留自己独对白衣刀者——
“你的刀势固然强盛……但绝非你的极限……你若真想杀我,这一招还不够……”残剑一声轻笑,却依旧毫无动作。
此时,从天降下一柄古朴的铁剑,落在残剑身前。
“血月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这柄剑,算是我赏赐给你的!拿着剑比口出狂言来得实际多了!”西漠之主不屑地说道,显然对残剑所说之话并不信服。
“这柄剑虽然算不得绝顶,却也上等,这样一柄剑若是毁在我的手上,未免可惜……”残剑摇了摇头,并不握剑。
“握剑……便是握住生命……我之此招只求胜……不求杀……你若胜,剑自完好……”血月开口道,身上收敛刀势,竟是打散以招式决胜。
“既是如此……我若再推托,便显得看不起你了……”残剑伸出左手握住身前铁剑剑柄,瞬间,一股人剑一体的意境浑然天成,宛若他的手中有了剑才算是完整的一个人!
残剑伫立、血刀冷漠,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凡,都在这一刻将对方当作了今生最强的对手,他们也知道:这一招想取胜,难。
静默的人正如静默的刀剑,无声无息、无踪无际,唯有一股不能输的信念在剑者、刀者的脑海中回旋——
“噌——”
血月动了,刀光也动了;面对全身看似破绽百出而实际上却无懈可击的残剑,他选择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残剑执剑不动,静若幽冥,他心知:一动便注定败在下一个瞬间。
以静制动、蓄势待发,残剑大胆地当血月逼近,眼看着刀者手中的刀自上而下劈斩,即将击中残剑,却依旧不见手中铁剑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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