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打扰了。”并顺便将门关上。
果然还是重新找个住所吧。
感觉原来的地方已经不能再给人住了。
他倒是没起过生气的念头,甚至连计较的心思都懒得起,只是想再找个住所。姜维看中了一处房子,从对方手里买下,只是没想到搬进去的当天出了意外,他晚饭烧菜的时候,直接炸穿了地板把楼下的住户砸得送进了医院。
姜维呆住了,面对邻居那血淋淋的模样,完全无措。本身性格缘故,再加上因为长时间缺乏社交活动,他已经快要忘记要怎么和人相处。然后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写了一封极长的检讨书模样的道歉信。
只是这份道歉信在最后,并没有起到它应尽的全部效用。有两个原因:一,被对方打断的他忘词了;二,忘词之后,对方给了他一个枕头,他当时的确很困,于是就抱住枕头睡着了。
怎么说呢,那么段时日相处下来,和对方相处的感觉并不坏。
大概很少有机会和家里以外的人这么近距离地相处,姜维下意识里,就会注意对方的举动。就像观察实验样本那样地观察。而他察觉到对方可能被自己砸到不举,已是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人生头一次有了这么深刻的内疚感。姜维想要补偿对方,但补偿的第一步就以失败为终结,他做的蛋糕直接把对方重又送回了医院。
他在医院遇到了表哥。表哥仍是记忆里那一副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就这么拿着文件夹站在宋观床边。表哥也是脸盲,症状只比他好上那么一点儿,在医院的时候,表哥每天总是要花那么一点时间来打量宋观,一副要从对方脸上看出朵花来的架势,好像看得久了,就真能看出点与众不同来。但其实不管盯得再怎么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宋观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有余,表哥玩笑着说:“这家伙遇到你,也挺倒霉的么。”
要怎么补偿对方呢?
是不是越贴近对方的喜好越好。
那果然还是游戏吧。
这还是他教会他玩的。
于是在对方并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注册了一个游戏号。
却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
甚至创建的是个女号。
就叫“一尾”。
偷偷加入了和对方一样的门派。
平常的时候都不说话,只那么默默地去完成帮会任务,存在得一点都不起眼。
后来对方出了院,他也就不用再帮对方玩游戏了,他上了小号,偷偷跟着对方。
他一直觉得对方是个行为上很矛盾的人,不知为何构建了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虚幻人物角色。他看他被人杀了一次又一次,屏幕上的对白也不讨喜得可笑,他总觉得不该是如此。所以那大约是一时冲动的念头,帮战之中,他代他上阵,其实赢的手段并不磊落,但到底颠覆了战局。
可是对方为此并不高兴的样子。
他看着对方的表情,想着,他大概又办错了事。
后来对方很快就搬走了,并不需要他给的任何补偿。姜维感觉有些茫然,他妈让他赶紧回家,他只推说有事回不去。
游戏里面名叫“一尾”的姑娘跟在对方的人物角色之后满世界地跑。
他静静看着屏幕。
如果连游戏里面也没了羁绊的话,两人是不是以后都再没有牵连了呢?
其实两人并不算太相熟吧。可为什么偏偏放不下。那种心思算不得抓心挠肺,但到底若有所失。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冒起的情绪。放不下。那样奇怪的情绪。多新奇的体验。他第一次近乎不要脸面地缠着一个人。是的,用“缠”这个字一点都不过分。他缠着对方收他为徒。其实并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对方答应,却无师自通地一路跟着对方,后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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