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隔了老远。宋观没弄懂小弱猪白天发什么脾气,也没弄懂对方半夜过来把自己弄醒又是个什么意思。小弱猪乌溜溜的眼珠一向很漂亮,此刻月色之下,那被泪水浸过的眼睛,更是宛如被雨水洗练过的夜色。它挨挨挤挤地蹭在宋观身边,因为以前嘤嘤嘤大哭过后,宋观总是待它相对冷淡许多,似乎是很有几分嫌弃的意思在里头,所以它在不知不觉中,就养成了一个习惯,虽然还是爱哭,但哭得很小声,哪怕眼泪珠子拼命地往眼眶外头冒,它哭的声音总是很小的。
此刻小弱猪头挨着宋观的头,整个身子都要趴凑到宋观身上了,它以前还长得小,比宋观小一圈,能做到那个仿佛趴在宋观怀里的姿势,可现在它长大太多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只能是一个并排并的模样,小弱猪挨挨蹭蹭地挤在宋观一旁,小小声地问:我今天不吃饭,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宋观打了一个哈欠,他是真的很困,此回投胎做猪之后,他就一直非常嗜睡贪吃有没有,眼下被闹醒,真是困成傻逼,对于小弱猪的问话,宋观又打一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回答说:没有。
小弱猪又哭了:你今天都只和小芳说话,都不理我。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一定都按时吃饭,你不要生气
宋观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又热得慌,伸蹄子推了一把小弱猪,将对方推开了点,迷迷瞪瞪地又打个哈欠:快点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小弱猪还在掉眼泪珠子:那你和小芳,小芳你是不是
宋观此刻困死了,小弱猪趴得离他这样近,耳朵都贴着耳朵,他拿耳朵扇了小弱猪一下:小芳是谁?先睡觉,这些明天再说。
原本小弱猪还哭得停不下来,却在听到宋观那一句“小芳是谁”的时候,顿了一下。它抬起脸看着宋观,模样看起来很有些傻乎乎的,可也就这么不哭也不掉眼泪了,甚至在短暂的愣怔之后,原本暗淡的目光也一下子亮起来。宋观他把脑袋搁在草垛上,眯了眼,是个又快昏昏睡去的模样。小弱猪趴在他身旁,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可是眼睛亮亮的,似乎星河瀚海全都落进了它的眼睛里。它的脑袋抵着宋观的脑袋,这猪圈里全是打雷般的呼噜声,小弱猪以前觉得吵得讨厌,可这一刻竟然觉得这样的声音背景竟然也还不错,倒是合衬它此刻的感觉。心花怒放大概就是这样了。
它小声地轻轻呼呼了两声,偏过头去,宋观似乎已经是个半睡的模样。小弱猪靠过去,再靠过去点,用鼻子拱了拱宋观的耳朵,对方没有反应,于是它更加大着胆子凑过去点,然后挨过去,又太靠近了,居然有种很害羞的感觉。真是矛盾的情绪。小弱猪闭着眼,鼓足了勇气,凑到宋观耳边,想要说什么,又不敢,最后只得耳语般的一声哼哼,两个字,宋观。
夏夜闷热,这天晚上,宋观一直处在反复被热醒的状态里,明明这猪圈还挺大的,可小弱猪偏偏就爱往他这儿挤,而且像感受不到那热度似的,宋观推了它好几次,最后终于怒了,几乎要踹小弱猪,也是这样,小弱猪这才消停了。
猪圈里的小猪们,在之后的日子里,很明显地发现了宋观和小弱猪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化。主要是宋观也不督促小弱猪吃饭了,而小弱猪黏着宋观黏得紧。不少小猪在心里纷纷唾骂小弱猪不要脸啊不要脸。
六个月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其实过去很快,宋观在吃吃喝喝睡睡的猪圈生活里,就这么迎来这一周目故事的大转折,也就是村里来了大人物的时候——猪圈里满一百斤的猪们都该被拖出去宰了,宋观他也在名单其列。
但宋观特别淡定,他打量着瘦小的小弱猪,如今对比其他猪们,那是真真正正的非常瘦小,果真十分担得起小弱猪这一声称呼。宋观满意地点了点头,唯一比较忧心的就是系统大纲里提到的“猥/亵”小弱猪一事,他需得对小弱猪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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