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0章 第九弹 人人都爱宋丞相(第3/6页)  炮灰"攻"养成系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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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挺喜欢二弟,所以他越发讨厌这个人。偏偏蠢也就蠢算了,还特别不会看人脸色,小的时候就跟一只令人生厌的癞皮狗一样,总想着往他身边靠。父亲和阿爹在的时候,他还能勉勉强强装装样子,若是父亲和阿爹看不见了,他就恶劣地直接将人一把推到地上。

    那蠢货摔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哭,只是呆呆愣愣地傻坐着,可是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这蠢货就从地上爬起来了,委屈得不得了地扯着他的衣袖就一直喊着哥哥。真是黏人黏到怎么踹都踹不走的地步,黏到这种程度有时候宋瞻都得庆幸了,幸亏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那时候他总有大半的时间的住在阿爹相识的一个医者家中调养身子,才不至于天天见着这个蠢货。

    宋瞻平日里都动不得太大情绪,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一旦情绪波动得狠了,便是要犯病。他身体不好,自知活得并不能长久,所以总是不愿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一些无谓的东西上,所以他自小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事物向来都如同对待垃圾一般。然这个二弟太惹他讨厌,光是在他面前出现都叫他生气,偏偏又不会看脸色,任他怎么冷着脸都唬不退只会倒贴着脸上来,阿爹和父亲都为了二弟这事和他谈过话,只说那是他弟弟,他怎么能这样对二弟,曾经最凶的有一次和阿爹的争执,忘记了具体说的内容,但他那时说话说得过分,却的的确确是他当时心中所想,没了经过任何婉转的修饰,就这么直直地摊在了人的跟前,当时阿爹的有一句话是他到如今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彼时失手摔了茶盏,阿爹看着他,似乎是失望透顶:“倒是我错了,将你送进那个地方养病,竟将你养得如此薄情,倒不如当初死了干净,宋瞻,你真叫人心寒。”

    他那时情绪波动太大到直接犯病,被父亲抱到床上,整个人都痉挛抽搐,折腾了一宿未眠,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也是自此之后,父亲和阿爹倒是不怎么提让他和二弟多亲近的话了,连二弟自己都被他那次发病的模样吓到,不似过去那般总黏着他。有时候他想,如果他能把这个二弟丢掉就好了,就像丢掉一抬损旧的家具,或是什么猫猫狗狗那样。年幼时候花灯节上,人来人往的一片,最开始的那几年父亲和阿爹总是想让他多亲近亲近宋观,他那时面色冷淡地牵着宋观的手,心里头想着这个时候若是随便将二弟往人堆里一丢,也许这个二弟就被人踩死了,又或者被人堆挤散,父亲和阿爹一时找不回,二弟就人贩子给拐走了。这样的法子多好,既不脏了他的手,又称了他的意。

    阿爹说他凉薄,他想自己的确是挺凉薄的。人命在他眼里是颜色寡淡的着笔,好像死了也就死了,并没有什么可惜的。得知父亲和阿爹死了的时候,他的确是胸闷了一下,那感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空了心里头的那么一块。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活不下去,也不外是争不过旁人,争不过这天地,是他自己棋差一招竟然叫德妃这么个他平日里完全看不上眼的人给戏耍了,本该死了的二弟没死,本不应该死了得父亲和阿爹却死了,一切都弄得跟个笑话似的。

    便是因着这一出,这个叫他忽视了那么多年的人就由此进了他的视线里。他入宫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想过这个二弟,隔着许多年时差光阴,当日自刑场被他着人带回宫中的宋观,就这么立在一簇开至荼蘼的宫花旁边,失了血色的面容看着很苍白,眼眸黑沉得让人瞧不明白,只有脸颊上沾着的三两点血迹触目分明得很。他隔着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让人将宋观领下去洗漱了,又将去刑场接人的大太监叫道跟前,只问宋观脸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并非是什么挂心,他想这只是他单纯地对掌控之外的事物的彻查态度罢了。大太监闻言诚惶诚恐地跪下后答道:“二公子在刑场并未受伤,只是宋大学士被斩首时,有血溅开了,落在了二公子脸上,这血迹便是这么来的。”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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