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事向来是说变就变,尤其是对权利外围的人来说。多数人都还处在尚未反应过来的状态里,未知的事情连脑补都脑补得说不清楚,哪里想得到一夕之间就是风云万变。后世人说起历史人物,常常是一句话里就粗略地道尽了平生,人们说起宋二公子,那是年少得意,青年时位极人臣,却毫无预兆地在人生最风光的时候,就从这样高处的位置一下子坠落谷底。
大抵是故事性太强,人们说起这位宋二公子的时候,总是有许多话可以讲的。不过在提及宋二公子本身时,大家也总免不得在细说的当口上,也提一提宋二公子的家族背景以及他的两位兄弟。是的,两位——无论是那位曾经名动一时,却后来退于道观多年此后鲜少再次出现在人前,最后身染重病于临渊观内郁郁离世的宋大公子;亦或是那位从最开始便一直跟在宋大公子身边,深养于道观多年,自幼年伊始便盛名在外,诸人皆赞是慈悲心肠,却无人料得这一位慈悲之子会在自己大婚之夜做出那等血腥之事的宋三公子。
不过这些事都已经扯开太远,先且不说,单单就先说一说宋丞相远赴边疆一事。
其实宋丞相远赴边疆一事,在当时比之当年老皇帝猝死引起的宫变,实在不算是得是什么大事。可这一事之后所扯出的一系列事端,那些与之相关的,那之后与此总有着点若有似无关系的变故以及纷争,细算一下的话,竟是延续了有十余年之久。
所以让我们倒回去细说一下,这整段事的转折点,于宋丞相去往边疆之前,也就是那一夜朝中一众人一起去喝花酒的这件事。
史书上关于这一段的自然是没有什么细节着墨的,十个字的略写已是顶天,重点全都放在当晚行刺的那位刺客身上。刺客来自敌国,目标是宋丞相,些许年前的时候,那时的宋二公子还没有当上丞相,和大理寺卿江独秀江大人一起审理过一件敌国奸细的事,彼时这奸细一事并未掀出什么大的水花,在当时那奸细死于牢狱中不久之后,整个案件在明面上就因为无果,而被其他同时期相随的事项一起埋没。而这起案件的被审者,也就是那个奸细,宋观在整个审问过程里,因为江独秀大人实际总管整件事的缘故,他都是与之不曾有过什么深入接触的。便是要宋观再仔细回想一番这奸细一案,他对于这位奸细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唯一记得的大抵就是那奸细最后死在牢中的凄惨模样,因为受刑的缘故而面目全非的样子,而且是自杀,是自己用手指从自己的眉心骨的地方给直接一手指捅穿过去了。
此案最后自然是按到了宋观头上,不关江大人什么事。反正当丞相这些年宋观也不知道背了多少个黑锅了,而这件事也不算是什么黑锅,担了也就担了,宋观倒也是不太在意的。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这旧事被重新翻出来。行刺的刺客的身份,宋观在去往边疆之前都未得知,后来知道了,但因整件事都已经尘埃落定,倒也是没什么好值得去记忆的,只脑中留了一个影儿的记得些许年前死在牢狱里的敌国奸细同这位刺客是一对情人。
这两个人身份在敌国貌似都挺高的,相互喜欢对方,但阴差阳错地没有在一起,最后一个去当了奸细,死了,另一个在对方死去之后时隔多年才获悉对方的死讯,魔怔了,再之后便有了楚馆行刺一事。
只不过这位刺客的行刺一事是只凭着一股杀念是全然没有章法计划的魔怔所为,是以并没有成功逮着宋丞相,反倒是叫宋丞相给躲进暗道里给逃了。当时楚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干朝中大臣,全都是喝醉喝到七仰八叉的模样,这刺客没捉着宋丞相,真是气疯,怒极之下直接举剑,是一剑一个窟窿地扎了好几个大臣,也亏得后头蒲大将军赶来得及时,不然还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指不定这一屋的朝廷命官就全都要交待在这里了,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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