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仰首大笑,嘎然止声道: “还不到最后,我都没有输。”
“你在等臧敖的援军?”万俟雪断然道,神色嘲讽,“他已经死了,你不可能等到。”
“你杀了他?”木子尧眸光凝成一线, “最毒妇人心,说得一点都没错,臧敖他打小就喜欢你,为你四处征战,军功显赫,可你从来就没有正眼看他一眼。我跟他说,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除非将你打败,否则他永远都得不到你!”
“那他更该死。”
木子尧阴恻恻地一笑,“臧敖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抓住了你,比一百个臧敖都管用。”话说未完,他倏地飘前,掣剑出击,剑锋所至,刮起一阵狂风。
万俟雪屹立不动,只是上身微微地一晃,在电光石火中躲过了七八招。
“有劲使不出的感觉怎么样,今天你休想走出去。”
“对付你已经足够了。”
万俟雪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那四周闪动的影子像离得很远,却又只在丈许内游走,木子尧的剑锋连她的衣袂都碰不到。
片刻之后,木子尧暴喝一声,挥出了一剑,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实则耗尽了他全身的功力,只求一击即中。
就等你这一剑了。这句话只在万俟雪的心里闪过,两手探出,横扫点拨,将木子尧的凌厉攻势完全封挡,顷刻间将他的长剑夺过来,直取其门面。
木子尧惨哼一声,硬生生被劈得往后急退,他甚至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狼狈不堪,下一刻,剑刃就已架在他脖子上。
“哈哈”木子尧咧嘴大笑,笑得很狂妄,哪有落魄的样子。
“死到临头还能笑得那么嚣张,我承认小看你了!”
“你想杀了我,可惜你不能你杀了我端木族就绝后了!”
“所以你才那么有恃无恐!”万俟雪双目寒光闪闪,“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么?”
木子尧嘴角逸出一丝冷笑,“是谁给了我机会造反?在捉住蓝凤的时候,你就该动手了,可是你没有,要怨就得怨你自己!”
万俟雪眼中射出锐利无比的神光,盯着他道,“若不是姑姑向我替你求情,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即使不将你就地处死也要把你终生囚禁起来。”
“怎么着?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啊。”木子尧冷冷地嗤笑。
万俟雪眯了眯凤眼,淡淡道: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直接下令杀了蓝凤么?她怀了你的孩子,在孩子出世之前她都不会有事。”
怎么会?
木子尧浑身一震,哑言无声。他虽还没有妻子,但身边的女人不少,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能怀上他的种,蓝凤怎么突然就有了他的孩子?
忽然,寒光一闪,万俟雪反手两剑挑了木子尧左右手腕的手筋。
“啊你!”木子尧目眦欲裂,含恨的目光狠狠地揪着她不放,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煎活剐了。手筋一断,再也使唤不了兵器,便如同一个废人。
“时间到了,主角该粉墨登场了。”
万俟雪剑指着木子尧,双双出了帅帐。营外的将士呆若木鸡,大将军被人挟持,而这个人竟然是女王陛下,飘逸的白发,张狂的气势,他们一时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同时,另一道战鼓和号角声在身后轰天响起,竟把战场上的喊杀声全掩盖过,转身看去时,青橙圣使各率两队头扎布带的人马,交叉奔来,瞬间将他们严实的包围住,黑压压的一片,任伸长脖子也看不清后面还有多少人。
毫无疑问,无论是战术上还是心理上,他们这一战败了!
在数万兵将的宫门前,人人噤若寒蝉,屏息静气。
来军喊话:凡头缺布带者,均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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