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董国舅多驱国难,孤甚知之,可宣入内,共商大事也。”
伏完道:“陛下左右皆曹操心腹,寻常之法,计必泄之。”
献帝道:“如此奈何?”
“吾有一计,可如此如此。”
献帝听之,大喜,便撤下腰间腰带,咬破手指,将大计内容尽以血写于布条之上,皆伏皇后之手,将其绣入腰带夹层之中。缝好之后,照常缠在腰间,令内史宣董承入内。
见礼毕,献帝道:“孤夜中与后说国舅屡弛国难,念国舅大功,故特宣入内慰劳。”
董承闻之,拜地谢礼。
献帝引董承走出大殿,来到太庙,又行至功臣阁内,焚香礼毕,献帝视中间汉高祖刘邦的画像,道:“高祖如何出身,如何创业耶?”
董承忙跪地,慌道:“陛下戏弄臣也,高祖之事,承如何不知。高祖皇帝自泗上亭长,提三尺剑,斩蛇起义,纵横四海,三载亡秦,五年灭楚,遂有天下,立万世基业。”
献帝指高祖身边二画像道:“此二人是留侯张良、酂侯萧何耶?”
董承道:“然也。高祖开创基业,实赖二人之功劳。”
献帝顾左右离身较远,贴身附耳道:“爱卿亦当效留侯、酂侯立于孤身侧。”
董承道:“老臣身无寸功,何能当此。”
献帝又是一番夸赞,随后指着腹部腰带道:“卿当系吾玉带,常如在吾左右也。”说罢,便取腰带,送交董承,董承忙跪地谢礼。
董承跪地之时,献帝附耳道:“卿归可细细观之。”
董承会意,将帝带系于腰间,便辞别献帝,出了阁楼。
早有人来报知曹操,曹操便骑马来看,董承刚出了阁楼,过了宫门,无处可避,只得于侧边行礼。
曹操骑行至前,笑道:“国舅因何而来?”
董承道:“蒙天子诏礼,赐吾玉带也。”
曹操眸子一眼扫向董承腰间,呵呵一笑,一把手将之拽下,握于手中,道:“果然是条好玉带。”说着便缠在自己腰间,董承见之,心中恐惧,忙道:“君王所赐,不敢转赠。容某别制奉给丞相。”
曹操刁钻促搯道:“国舅有何大恩,竟得受如此玉带,莫非其中有谋耶?”
说着,曹操面上戏谑之色,猛然消失不见,变的触目警心,甚是骇人。
董承慌张,道:“某岂敢,丞相如要,便当留下。”
曹操这下心中方且无疑,道:“公受君赐,吾岂会相夺?戏言耳。”说罢,便将玉带送还给董承。
董承接过,谢礼,返回家中之后,独坐书房,点烛视之,将玉带反复翻看,却是不见一物,思虑道:“天子赐我玉带,命我详细观看,其中定有深意,却不见踪迹,竟是为何?”
说着,董承又仔细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想要看表面哪处地方是否藏着袖珍小字,反复寻之不见踪迹,竟已昏沉要睡。
昏昏沉沉之下,胳膊竟打倒了边上蜡烛,将玉带烧了个破洞,董承惊忙将火苗拍灭,却见破口处,微漏一角布条,上有血迹。
董承取刀拆之,是为天子血字密诏,上道:孤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曹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僭越君位,不由孤主。孤夙夜忧之,恐天下危急。卿乃国之大臣,孤之重戚,当念高祖创业之艰难,就和忠义两全之烈士,铲除奸党,还复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泣写此诏,万勿负孤意!
读罢,董承涕泪横流,一夜而不能眠。思来想去,不知有何策可灭曹操,将血书放置于身前案几上,踱步思虑间,院内忽传来阵阵叫喝声,董承心情正郁闷,怒道:“何人!”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一脚踹开,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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