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雅道:“这个人哥哥认识,就是那‘断臂飞熊’孟四海,‘大风堂’十当家‘飞熊堂’堂主。”
冷北城皱眉,咳笑道:“这狂夫,居然能活到现在,倒也不容易。”
然后他就看见舟行早扶着一个弱质女子进了客栈,要了一间房,冷北城向那少年举杯示意,舟行早像个大孩子似的腼腆笑笑,向他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手牵着女伴在远处另一张桌子双双坐下,要了简单的酒菜。
冷北城轻“咦”了一声,坐在对面往嘴里丢花生的冷若雅停止顽皮的动作,好奇地问:“怎么了哥哥?有什么不对劲么?”
冷北城沉吟片刻,好似自言自语的道:“舟行早身畔那女子看着好生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
冷若雅微微撇嘴,嫌道:“哥哥见过的美女多了去了,看到美女就眼熟……”
冷北城苦笑,微合双目,不再说话。
他心中在不停的问自己:“舟行早身边那个弱不经风、似曾相识的女人到底是谁???”
店外灰蒙蒙像一张染墨的宣纸,皆是用棉花也吸不干的寒意。
“西风镇”的几间店面、几条横街,灰朴朴的像布景版画一般,在狂风暴雪中,毫无生气。
店里有一盆炭火,生得很旺,几个倦乏的旅人,围着炭火搓手取暖。
舟行早和小仙的心,却是暖的。
陕西特产的“烧酒”,不单烧沸了他们体内的血,也把小仙脸靥烫起两片红云。他们很少说话,吃得也很少。
二人心照不宣的回到楼上房间,舟行早看见小仙双颊鲜润多羞的红潮,他禁不住伸手去碰触她的颊。窗外雪中的长街上,只有一个跛僧吹着凄凉的洞萧慢慢走过。
小仙的喘息忽然急促起来,因为难以呼吸而伸长的脖子,那雪白细匀的颈,让舟行早忍不住将唇盖上去。
小仙全身脱了力似的,向后退着,扯倒了幔帐,喘息着道:“不要,不要……”但又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半晌才自牙龈迸出了一句话:
“你……你会后悔的。”
舟行早如狂涨的潮水,小仙的话,只使得他一怔:后悔?他随即想:有什么好后悔的!得到这样的女子,死也不会后悔!接着他的思绪全被下体喷涌而出的狂焰吞噬。
当然,他没有发觉小仙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抓紧幔帐的右手,因为太用力,指甲已切入掌心里。幔帐终于坍落下来,轻而柔软的把两人覆盖。
春风一度,胜却人间无数。
次日。
舟行早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个多雾的清晨,今天,他就要赶赴“试剑庄”,与号称”秦岭以西,剑法第一“的顾剑五一较高低。
他回身向檐边对痴痴挥手的小仙,在半空中指着有力的手掌大喊道:“你就在此地等我,我打赢了就回来看你。”
舟行早的身影堪堪隐没在风雪中,回廊拐角处转出一个手持洞箫的跛脚僧,向小仙深施一礼:“夫人,一切准备妥当了。”
小仙面无表情,微微颔首,带着跛脚僧匆匆离去。
十月十五,晨。
舟行早笔挺的站在“试剑庄”练武场,他的精神,体力都已到达,“凉城客栈”这四个字本身就有种令人心跞的震撼力。
北城之北,无关风花雪月,凉城,天涯石,白发三千丈,杀手之王,冷北城。这是天下多少年轻人所崇拜和向往的一座不可攀爬的高峰。
舟行早念头未几,尊客已到。
第一位到的是“华山”卓展白。“君子剑”成名很早,但看上去并不老,五官端正,面如冠玉,腰干仍然笔直,头发仍然漆黑,一双眼睛仍然炯炯有光。
他对这位曾经击败过“中原”、“青城”、“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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