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凉城”城门口,血鸢尾、墨小黑和姬北命三人一猫遇见了一桩很诡异的怪事。
城门上吊着两个猪笼,笼子里两个受押的男女,十根手指头给木签子穿在一起,两人都袒裸着身子,男的微胖,也有了一把年纪,女的乱发披脸,小肚微微凸起,显然是怀了身孕的,她下体更烂不堪,鲜血脓水齐冒,惨不忍睹。
但血鸢尾仰头这样看去,还可隐见这女子平时必然极美。
别出心裁的美。
下面为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有男有女,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还有一只狗,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吐着舌头。
血鸢尾挤进人群,听到周围百姓一些窃窃私语:
“金掌柜的儿子死好几年了,他的媳妇怎么会大肚子呢?她……”
“……谁教……她让‘摧花公子’给看上了……这小娘子……也真叫……可怜……”
“好好的一座‘漱玉斋’……也换主儿了……”
“……唉,作孽,真是作孽啊!”
墨小黑觉着事情有古怪,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
所有人,包括那条吐舌头的狗,都用疑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三个外乡人。
血鸢尾有些恼:“你们难道都是哑巴吗?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扒开人群站了出来,一个猥琐道士,一个马脸肥婆。
这一男一女两个人一出现,人人神色张惶,像遇着了邪、撞着了魔。
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都走光了。
有几个胆壮的农夫,疾走时一面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好像夹带了一句问候两个男女祖先的脏话。
道士瘦若竹竿,鱼目鱼唇,留着两撇鼠须,一身江湖术士打扮,他带着敌意问:“你们是什么人?”
血鸢尾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势,双手抱拳粗声道:“在下‘血河派’……”
“过路人而已。”姬北命沉声拦住了血鸢尾的话头。
道士冷笑道:“既然是过路人,贫道就奉劝各位一句,你们只管走你们的阳关道,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他身边那个马脸肥婆接口道:“他们呀,奸夫淫妇!怎么?看不过去?有种就去明公子和县太爷那儿告我们去啊!”她的唾沫星子几乎没喷到墨小黑脸上。
墨小黑脸一黑,发作道:“你说不说?”
“呸!威胁我啊?你们这些外乡人,也不打听打听我褚天机(参见《僵尸王》卷第四章)是什么人,在这‘北凉城’地面,还没有人敢对道爷我大呼小叫的呢!”术士褚天机嚣张的用手点指着几人道。
姬北命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件事。
他一拳打在城门上。
“嗖”的一声,厚重的铁城门留下四个拳骨的窟窿,离他打击之处上面三尺余的一只门钉,飞脱倒射而出!
“好!”血鸢尾鼓掌捧场:“小师傅好棒!”
这一来,术士褚天机和那肥婆都看傻了眼,肥婆更吓得躲到了褚天机身后。
“我……我……说了……”褚天机目定口呆,半天回过神来:”他们是奸夫淫妇,被席大老爷抓起来示众,男的‘漱玉斋’老板金掌柜是个‘扒灰老爷’,和这守寡的儿媳妇做出伤风败俗、不顾人伦廉耻的事情来,让我们‘北凉城’全体百姓为之蒙羞,简直是我们‘北凉城’的耻辱,狗男女……”
“‘扒灰老爷’是个啥意思?”血鸢尾天真懵懂的问了一句。
墨小黑连忙将她拉倒身后,问道:“借问一下,‘凉城客栈’怎么走?”
术士褚天机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见姬北命扬着拳头,看着自己的拳头,仿佛他的拳头很痒、很痒、很痒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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