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梁漫无目的的走在洛邑的街道上,心中的愤懑难以平息。自从月前伤好以后,燕梁惆怅的离开了那山中小屋,他知道单凭勇力不能解决他的深仇大恨,弄不好反而会丢掉性命。他想起那姑娘离开时的话,直奔洛邑而来。他想通过当朝太宰周公帮他讨回公道,但屡遭拒绝,一直未能与周公谋面。
燕梁今日又被周公拒之门外,他昨日在周公门口看到了那狗贼的门客羊栗,终于明白原来周公与那狗贼早暗有款通,他只是不死心,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周公能帮他主持公道。他本想上前结束那羊栗的性命,无奈羊栗身边武士不少,加上此处乃京畿重地,他不敢莽撞,只能压制住怒火眼睁睁的看着羊栗离去。
燕梁离开周公家后,一种乏力的感觉充斥着他,他不知不觉的踱到了平日借酒消愁的酒馆。酒馆老板看见他进来,立即迎上去拦住他道:“你怎能又来了?昨日的酒钱你还没付,怎么还好意思来?!”燕梁闻言大怒,一把拎住酒馆老板的衣领,想了想又松开手,他扬起手中的玄铁剑道:“此剑乃玄铁打造,是我祖传之宝,伴随我多年,现抵押给你。”说完便把手中的剑往酒馆老板怀里送。酒馆老板接过觉得挺沉的,他瞧了瞧,黑不溜秋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道:“这是什么破玩意?用作烧火棍我还嫌它沉,你还想用它来骗酒喝。”说罢便双手捧起玄铁剑往门外扔。
王子狐坐在回宫的车上,正思考如何取舍毛笔与鹅毛笔的问题,按理说,鹅毛笔的制作、书写速度、书写用纸和方便程度均优于毛笔,但后世国人凭毛笔创造了辉煌的书法和绘画艺术,在王子狐前世硬笔和电脑普及泛滥的情况下,毛笔作为艺术创造工具仍有其强大的生命力,这是世界上所有民族都无法拥有的巨大财富,王子狐他可不敢轻易舍弃。衡量再三,王子狐理智告诉他不能抛弃这笔财富,决定采用毛笔作为书写工具,让后世的人能够拥有这笔财富。
作出决定后,王子狐长长出了口气。突然“呼”一声,一件金属从右边的酒馆里飞出来,“咣当”砸在青石板上,又弹起来直奔王子狐的马车,正砸中最右边的马腿上,只见那匹马哀吼一声,前腿跪在地上,由于失去平衡,整个马车顿时向右边倾斜,王子狐正想着心事毫无防备,竟从马车上直挺挺地摔了出来,狠狠的掉到地上,左手先着地,小臂正枕着那金属,马车却没有停下来,眼看就要碾过摔趴在地上的王子狐。
说时迟,那时快,姬横首先反应过来,箭步上前一手使劲抵住继续前行的马车,一手把王子狐拉出了车底,众贴身侍卫也反应过来,孙晟一把从地上拉起王子狐揽到身后,李偃、孟胡冲向马车,帮助姬横阻止受惊的马车,韩约、姜轼迅速边奔向酒馆边抽出随身佩剑,四方卫士也纷纷抽出武器,迅速向王子狐靠拢,街上顿时大乱。不多时,姬横等人制服了受惊的马车,韩约、姜轼从酒馆内用剑押出两个人,其中一人“扑通”跪了下来,另外一大汉身着玄衣,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放射着寒光,两条弯弯的眉毛浑如刷漆一般,胸脯横阔,毫无惧意,两眼不停地扫视卫士们。
王子狐从孙晟身后站出来,想抬手拨开卫士,突然感到一阵刺心的痛从左手小臂传来,泪珠直在眼眶内打转,伸出右手卷起衣袖,左手小臂以下已全部青紫。此时姬横将已制服的马车交给孟胡,走到王子狐身边,见此景顿时吓得跪了下来,颤颤说道:“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王子。”众卫士也全部跪了下来。王子狐看着自己的左手,知道自己已骨折,见卫士们都跪着,他很快镇定下来,忍痛伸出右手拉拉姬横,勉力露出个笑脸,示意让姬横等人站起来。玄衣大汉见众人称王子狐为“王子”,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目光注视着王子狐。
王子狐见众卫士不敢站起来,用手抬起姬横的头,用真诚的目光看着他,摇了摇头,指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