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住所时,门外值守的士兵告诉尹慎适才有人送给他一个包袱。尹慎进入房中打开包袱,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日用之物。
尹慎随手翻了翻这堆东西,突然一片刻有一个特殊符号的竹简落入他眼中,这是墨者的联系暗号,他赶紧拿起竹简细看,原来是墨置的大弟子墨膺留给他的,竹简的一面只刻着一个“殷”字,另一面刻着“大夫郭为”。
尹慎知道这个郭为,他是卫侯扬之弟。郭为各方面都比卫侯扬优秀,可惜不是嫡出,要不然接替卫侯和的必是此人。卫侯扬继位后,爱惜其才,委以大夫重职,管理卫国民众。尹慎拿着简片来回地在房内走着,突然心中一惊,连忙让人把魏朔找来。
魏朔到来后,尹慎低声吩咐了几句,魏朔抱拳道:“将军请放心,朔必会小心行事。”魏朔走后,尹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一夜未睡,在房中走来走去急盼着魏朔的归来。
将近天亮时分,魏朔领着一个身材高大,头顶一个竹笠之人匆匆赶到尹慎住所。魏朔进来后来不及行礼便指着身边的大汉道:“尹将军,这就是墨置的大弟子墨膺。他与其他在卫的墨者探听到郭为想暗通宋国,这些日子以来联络了不少卫国宗室和妄想图复的旧殷民,乘卫军与宋郑联军激战时打开城门,致卫军于死地。”
尹慎神色凝重,他握住墨膺的手道:“幸得先生相助,否则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墨膺躬身道:“将军不必客气,此乃我等墨者应行之事。但不知将军如何处置?”
尹慎道:“你等掌握了其图谋不轨的证据吗?”魏朔道:“昨夜得将军令后,我找到了墨膺,与他秘密潜往郭为府中,发现其已准备了不少武器,并集中了很多身强力壮之士在府中,看来他们动手的时间迫在眉睫了。”
尹慎思索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卫国宗室和卫国重臣,稍不留神便使卫国投向敌人。我看必须尽快进宫将此事密报卫侯,让他作决断。”
尹慎与魏朔、墨膺进宫时,卫侯尚未起来,但他听说尹慎有重要事情找他,以为宋郑联军发动大规模攻城,便匆匆洗漱后出来与他们相见。
但他听完尹慎把郭为意图不轨之事说完时,显得愤怒无比,想马上派兵剿灭郭为。尹慎上前道:“卫侯请息怒,此事关系甚广,如若处置不慎,不但引起城中旧殷民的骚乱,还可能引起卫国宗室的反感,如此一来,我等势孤矣。”
卫侯冷静下来后,问计于尹慎。尹慎道:“依我之见,不如召集卫国宗室、朝中众臣领着军队一同前往郭为府第,当众揭穿其阴谋,然后令人在其招认其罪后立即将其斩首,不然他牵扯出其他宗室之人,以稳定都城人心。”
卫侯思索片刻,点头同意了尹慎的方案,让卫士长庸内召集卫国宗室和朝中其他大臣,魏朔负责调动军队包围郭为府第,不能让他们逃出一人,并请尹慎负责城防之事,一定要抵挡住宋郑联军的攻城。
等卫侯和卫国宗室、朝中其他大臣赶到时,魏朔已把郭为府第的死士全部清除,把郭为押到了卫侯面前。卫侯上前指着被团团捆住的郭为怒骂道:“我平日待你不薄,为何在我卫国最困难之时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郭为惨然道:“还有卫国吗?你这昏庸之君,把这大好的江山白白送给了王子狐那厮,枉费父王对你的看重。今日为死不足惜,可惜了卫国先人的一片心血了。”
卫侯凄然道:“你这奸贼,你又怎懂得上父王的英明?父王早就知道我卫国迟早有一天被宋郑所灭,所以在临终前曾把卫国托付给了王子狐,让他照料卫国宗室后人,并把代表卫国宗室的玉信物送给了他,这些大宗伯都清楚的。没有王子狐为卫国所做的一切,恐怕现在卫国已被城外的宋郑联军所灭,我卫国宗室也不复存在了。”
郭为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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