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轰鸣,尽管提车时人家交代过我,头三千公里别跑的太猛、太快,可我却不想管那么多。不就是辆车嘛!我连对车都得小心谨慎、体贴入微的,我到底成什么了我?我没有回公寓,而是把车子开向了甲骨文球馆。此时,扔在座位上的电话一闪一闪的响了起来,我一手开车,一手拿过电话,是齐菲的。我没有接,挂断,然后关机。这个时候,我不想和她说话,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我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要脱控了,就像汪洋中的怒涛,在体内乱窜,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这种情况下,我和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都只会是伤害。
“吱”的一声,轮胎摩擦着地面,车子停在了球管地下停车场的门口。守门的警卫没有抬起栏杆,这个时间有车进,确实比较罕见。我摁下车窗,探出头:“汤米,是我。”那个叫汤米的警卫是一个很热情的中年黑人,对工作很是负责。“是高兴啊,这么晚还来球馆?”“我想来做点身体练习,这是我的新车,以后就开它了。”“好的,进去吧。”
把车子停在了空旷的停车场,下车之后才发现,向上通向球馆的电梯已经停了。只能走楼梯了,楼梯口,还有一个警卫室,和那里的值班警卫打过招呼之后,我才得以走上楼梯,进入球馆内部。我直奔力量房,把外衣脱掉,打开里面所有的灯,自己把杠铃调到最高负重一半的重量,带上力量训练时的专用手套,平躺下,双手抓住杠铃杆,猛力向上一推,就把杠铃从架子上取了下来。然后一口气做了二十下的卧推,放回杠铃,深出了一口气。浑身上下渐渐的开始有热量流动,心中的烦闷减弱了不少。起身再添加重量,100公斤。重新躺下,双手放到杠铃上,闭目静心,屏住呼吸,猛然发力。又是一口气连做二十下,放回。再起身时,已经感到身上的躁热了。看看更衣室没有人,索性把衣服脱掉,只穿一条平角内裤。看着镜子里自己线条分明的身体,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又给杠铃加了20公斤,再做二十下之后,疲劳感已经出现了,汗水开始多了起来。再度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对着眼睛,里面是什么?从来都只是看别人的眼睛,这次是第一次探询自己眼睛里隐藏的东西。迷茫?不解?不满?愤怒?伤心?失望?绝望?倔强?也许是我对自己看的太透,也许只是我自我感觉的一种误区。反正,我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无法释怀的不良情绪。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再度抖动起来。继续加重,140公斤了已经。这个重量,已经接近我最大的负荷重量了,做到十次,已经感觉筋疲力尽,把杠铃重重的放回架子上的时候,我感到浑身一种解脱的快感。也许,面对生活中的重重困境也是如此,用力的回击过去,用力的举起来,然后你就有可能把它放下,还自己一个轻松。
站起身,放松的晃动着自己的胳膊,盯着杠铃架子,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再加20公斤!我之前试过,自己的极限是150公斤,这个重量下,自己状态好时,可以做十次左右,再之上就很困难了。但今天,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挑战自我极限的欲望。说做就做,加完了杠铃片之后,我特意找了一条毛巾垫背,然后又一次躺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先开始收缩胸部肌肉,然后力量向上臂传递,来到小臂。一声大喝,整个臂膀加上肩背肌肉一起发力,霍然挺起了杠铃。
果然很重,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挑战过的力量极限,超出了我任何一次的尝试。沉甸甸的杠铃开始下降,我把它拉到了胸口,再吸起、屏气,然后用力举起,成了!又做了两下,感觉双臂传来了强烈的酸热感,这是身体已经达到负荷极限的信号。可我不想就这么完事,我要做足十下。我心里给自己定下了标准,就这样咬牙又连续做了两下。“已经五下了,已经一半了,加油。”一个声音在说。“才做了五下,还有一半呢,不行了。”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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