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电视机前,我目睹了球队常规赛的最后一战,120:98,众志成城的大伙毫无悬念的拿下了比赛,当仁不让的把最后一张季后赛门票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可这些貌似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坐在宽敞的沙发上,双手抄着裤兜,看着电视里的队友们兴奋的抱在一起庆祝,胜利的喜悦仿佛离我很遥远。“是不是该给自己定一张回国的机票了呢?”我自己问着自己。
回国的飞机没坐上,我就先坐上了回奥克兰的包机,当夜,我跟随凯旋的球队一起飞回了奥克兰。飞机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弹冠相庆,巴恩斯更是站在中央语无伦次的发表着他的胜利感言。我没有心情参与其中,我也没有理由参与其中,胜利和我无关。胜利是属于那些流汗、流血的硬汉们,他们,正在高喊着、欢庆着,我,不过是一个没有得到一分钟出场时间的失败者而已。对于他们来说,季后赛只是个开始;而对于我来说,整个赛季,已经结束。
飞机准时的降落在的奥克兰机场,我逃也似的驾车逃离了现场。是的,那种环境实在让人坐立不安。在一群功勋之臣的身旁,会更加剧我的失落和不甘。我自信,如果我有机会,我会做的更好,我也可以作为一个胜利者去享受这种喜悦。可是,没有如果,我没有机会。所以,我不可以待在那里,为自己辩解什么或者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我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而且,我很有所谓。
公寓的大床上,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终于,坐了起来,拿起手机,翻看里面的通讯录,一种说不出的压抑笼罩着我,让我无法保持平静。我渴望找个人聊一聊,哪怕是随便说上两句,也好。但是,翻来找去,我却发现一个悲哀的现实:没有一个号码是适合我拨过去的。我不想这个时候给家里打电话,估计明天这个时候,他们就会通过报纸和新闻知道我的处境了,这个时候冲他们诉苦,实在不应该;我也不想打给好哥们梁彬,这个时间应该是他最繁忙的时候,生意场上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头大,我又何苦再给他添乱呢?苏永康,作息规律的他此时已经早进入梦乡了,扰人清梦,我可不干;胡薇?一个熟悉的陌生名字,我承认自己还是很想她,但我更加承认她不是一个合适的倾诉对象;齐菲,她似乎更合适听我讲话,只是,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和她讲话呢?尹易?算了吧,我们都很清楚,大家不过是彼此互相利用的合作者罢了。诸如此类,再翻下去也不过如此,没有一个人,可以和几近崩溃的我说话。
算了,只能作罢。想想也很正常,平日里我并没有付出太多的精力去灌溉,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得到太多的收获。翻身下床,去到窗边,推开窗户,本想点根烟给自己,但突然涌进来的清新空气,让我放弃了那个愚蠢的念头。如此清凉入肺的空气下,我还要给自己添加尼古丁?这不是有病嘛。想到这儿,我突然灵光一现,是啊,我在所有篮球运动员都羡慕的篮球圣殿有自己的位置、我还拥有三年多足可傲视天下的超能力,我有必要因为打不上比赛而郁闷的想跳楼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相信,就凭我这一个赛季的表现,难道还愁找不到东家?这么一想,堵得如同晚6点的交通一样的心情,似乎一下出现了一个办正事的交警。我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贪婪的呼吸着窗外的大好空气,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看,这清新的空气才是美好生活的本质,何必为一些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自寻烦恼呢?当你无法阻止问题到来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拼尽全力的去抵抗,而是顺其自然的去面对。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问题。有问题的发生就一定会有问题的解决。竭精殚虑、火冒三丈的去阻止问题到来,不如退一步,寻找一个简单而又合适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是的,确实如此。我发自内心的应和着。然后,关上窗子,上床,拉被子,睡觉。尽管郁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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